蟲鳴,猛獸聲在耳邊時隱時現。
林中的冷意不僅使她緊了緊身上的外袍,幸好唐以牧當初沒有帶走他的外袍,隻是將他的外袍化作一普通的外形。
估計當時他隻是施了一個幻影陣,讓他人看不出他外袍給了她。
木清憂不再多想,開始謹慎的打量著這四周。
又小心往前走了幾步,然而雜亂無章的藤草使前進的路程變得格外的艱難。
伸手扶了扶身旁的樹,卻摸到了一手苔蘚。木清憂甩了甩手,又撕下原本已被劃破的裙擺布料包裹在手上,勉強能夠抓住粗壯的樹枝與藤蔓並不劃傷手。
借著微弱的月光勉強辨別著方向,借力向前行走。
木清憂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似乎聽到了除自己撥動藤蔓的其他聲響,立即停在了原地,努力辨別著聲音到底從何傳來。
隨著折斷樹枝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木清憂緩緩蹲在了一顆大樹旁,又用外袍緊緊包裹著身子
黑暗的叢林中不知是誰先打開了火折子,一片點點光亮出現在木清憂的不遠處。
為首的黑衣人人點起一火把,又將一袋袋黑色物品分發至身後每個人手中。
隨後又低聲吼了一聲。
待劇情完畢,木清憂感到這正廳發房頂也被多個中途以各種方式爬上來的考核者拆得差不多了。
由於這個空間的時間還未靜止,眾人也不想引起劇情之外的混亂,幾人互相警示一眼,便也離開了。
木清憂推了推正在悠閑曬太陽的向千城,向千城則懶洋洋的側了側身,狹長的眼眸微閉提問道:
“如何用一個字形容沈樊辰的處境?”
“慘。”木清憂立即回答道。
“兩個字?”
“囚籠。”
“那四個字?”
“身不由己?”
向千城眸色微斂,淡淡道:
“不,是一帆風順。”
木清憂疑惑道:
“為何一帆風順?”
向千城單手托臉,神態之間多有調侃之意道:
“那又為何身不由己?”
木清憂頓了頓,轉了身子勾了勾嘴角道:
“和你聊天很是無趣。”
她才不想被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男子套出什麼話。
“那我們來聊點有趣的事情。”
向千城看到木清憂撇來的眼神,便坐了起來眨了眨眼,故作一臉神秘道:
“你可知這關的通關靈石在何處?”
木清憂趕忙起身向前道:“陶姑娘,沒事吧。”
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住了,木清憂見陶詩意不應聲,便向前拍了拍陶詩意的肩,也沒有任何反應。
空間又停止了,木清憂默默想到。
木清憂站在陶詩意的身側,仔細打量著她。
衣著樸素,可能是已經逃亡了幾日,衣袖處與裙擺處的汙澤有些明顯。
雙眸微垂,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臉頰與耳垂處有明顯的紅意,顯然這是一副少女懷春,想起心悅之人的模樣。
鬱郎?這才是詭異新娘真正想要嫁的人?
木清憂又將目光轉至陶詩意的手中,顯然,她依舊在牢牢攥著些什麼,就如她大婚當天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