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摘下麵具後,立即將千層酥塞進了嘴中,聽木清憂問便點了點頭。
木清憂看著席安狼吞虎咽的模樣,記憶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小小身影,溫聲道:
“你與宋子彧的弟弟同齡,我記得他小時與你一樣,每次看到千層酥都慌亂的塞進嘴裏,生怕被別人搶去。”
宋子彧躺在草坪上枕著雙手,眯眼道:“你說的是我家的膽小鬼?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若有席安一半能力也不至於天天在偏院裏當縮頭烏龜。”
木清憂道:
“你離府前該去看看宋惜晨,他雖是說是膽怯了些,但他心中還是敬你的。”
宋子彧轉了身,單手墊在腦後淡淡道:
“可別拿你們女子固有的同情心教化我。”
木清憂咬了一口千層酥也未多說些什麼。
席安茫然的從千層酥中抬起臉,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麼使得氣氛變化的有些尷尬。
梅思安在一旁伸出手輕輕拭去他秀挺鼻頭上的千層酥的碎屑。溫聲道:“無事,他們一向如此。”
席安點了點頭又抬頭至千層酥中。
夜色漸濃,寒意也漸重。
木清憂與席安在周圍拾了些幹樹枝堆到一起,梅思安則按照新生手冊中第三章“無中生火”中的方法操作靈力使樹枝升起徐策CD火焰。
宋子彧坐在火堆旁,從乾坤袋中摸索出一件披風,立馬將自己裹成大粽子的模樣。
孟挽舟看著木清憂嘴角抑製不下的嘴角也笑了笑,輕聲道:
“清憂啊,你今日就要準備上路了,可你身上的傷還未好,我要不去給唐公子說一聲,讓你晚幾天再去。”
“娘,這可不行,不能因為這樣就亂了規矩。而且,如果我不在最後拿到前五名可就進不了流雲宗了。”
“進不了就不去,仙界人心與環境的險惡都是你遠遠想不到的。”
“爹?”
“老爺?你不是與唐公子在書房議事嗎?”
“他已經回去了,此次考核的過程我已大致了解,仙界那幾個老頭如此舉措肯定沒安好心。”
“那那件事情,我們是不是該……”
木歸然朝沐兒擺了擺手,沐兒會意便行禮推出了門外。
木清憂覺得奇怪,也放下了喝了半碗的銀耳湯。
木歸然見此,也明知躲不過此次,便施了好幾層的隔音訣,話語在嘴裏斟酌了好久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清憂,你可知我給你講過的季商叔叔?”
“當然知道,您前些日子不是還不許我提他。”
“如果是這樣,那是”
“那你可知他的法器是什麼?”
還未當眾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時,一個明媚的笑就闖入了在座所有人的視野中。
隻見一抹耀眼的紅影蹦蹦跳跳的跳到第一盞懸燈上,在跳躍的衝力下,第一盞懸燈晃了晃才慢慢的飄向下一盞。
梅思安望著消失在三層廂房的身影道:“聽聞鈴鐺音,就可知這是流雲宗的另一聞名於仙界的仙者。”
宋子彧挑眉道:“你確定?”
“那不就是引起仙界動蕩的那把寶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