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許清芷鬆了口氣,卻又很快,疑惑泛了起來。
隻是,禦言琛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不應該在大廳裏,守護自己的林盈盈嗎
難不成
許清芷的心頭一跳。
他是來找自己的
隻是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堪稱妄想的想法。
不,絕對不可能。
她深知這個男人有多厭惡自己,這樣的他,又怎麼會拋棄自己的女伴,想方設法地來救自己
除非
他是來找阿止的。
不是許清芷而是阿止。
脊背的蝴蝶胎記似乎又掀起了熱度,心頭異樣的扭動讓許清芷終於回過神來。
她臉上戴著麵具,外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唯有露出的紅唇勾起了一抹優雅的弧度。
“是啊。”她說,“禦先生救了我,需要我感謝你嗎”
她的話語輕柔,話音裏像是能滴水,那是女人天生的柔媚。
禦言琛的眼底似有墨色化開,他正要開口,突然船身又撞了一下,讓許清芷驚呼出聲,再一次跌入了他的懷中。
女人溫軟的氣息撲麵而來,讓禦言琛的麵色深了深。
“恩”他曖昧地低哼一聲,“阿止小姐,難道這就是你的報答方式”
“我”許清芷想要出聲,卻察覺到自己的腰肢被握住了。
一雙炙熱的大手拂上了她的細腰,帶著薄繭的指腹隔著衣料,似乎在上麵輕輕地摩挲了幾下。
明明,曾經兩人做過更親密的舉動,可許清芷的血氣還是飛快上湧,偌大的腦海裏隻剩下兩個字:
流氓
“抱歉,禦先生。”她冷下了臉,連忙推開了身前的男人,“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有興趣和別的女人調情的話,那我不得不佩服禦先生你的能力。”
兩人的距離拉開,她冷熱嘲諷的姿態,竟是讓禦言琛的眼前一晃。
麵前,這個戴麵具的女人的身形,似乎和記憶中的某個女人重疊了。
這一刹那,欲望湧上了心頭。
他看著那張戴著蝴蝶麵具的臉,前所未有地渴望摘下那張蝴蝶麵具。
而他的手,竟是跟著伸了出來。
就當他的指尖即將要碰上麵具時,也就是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許清芷如夢初醒,她反應迅速,及時抓住了他的手腕:“禦先生”
女人怒氣衝衝的聲音讓禦言琛的眼裏終於清明。
“禦先生,你想做什麼”許清芷握著他的手,唇沾著怒意,“難道被我說中了身為禦氏的boss,難不成你想在這個情況下乘人之危”
“禦先生,你這些心思,若是被別人知道了,也不知道會受到怎麼樣的眼光。”
女人疏離的聲音鑽入了禦言琛的耳內,轉眼間,本來麵帶嬌羞的女人就換了一副模樣,渾身炸毛,就像一隻發怒的小野貓。
越來越像了
禦言琛的心髒一緊。
這嬌蠻刻薄的模樣,竟是和許清芷如出一轍。
甚至一時間,他都快以為,站在自己麵前的,是那個自己深惡痛絕的女人。
他的眼眸似有冰冷閃過,飛快壓抑了那不可思議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