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她的身上,浸濕了衣料,模糊了她單薄的身形。她的發絲已經濕透了,一些淩亂的黑發貼著臉龐。
下人說,自從許清芷被趕出來開始,她就一直站在這裏。
途中倒是提過要見禦言琛的事情,卻被禦言琛拒絕了。
而那個時候的禦言琛渾然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倔強到這個地步。
許清芷站立在雨點中,她站了一天了,雖然為了讓自己堅持下去,還是偶爾休息過幾分鍾,但是那也有一天沒吃東西,眼下饑腸轆轆,全身都沒有什麼力氣。
幾乎是靠著意誌站立在這裏。
她要見禦言琛。
這是她僅剩的想法。
她的眼前其實已經很模糊了,不知道是因為體力的流逝,還是因為雨點刮花了視野。
突然,眼前一黑,不再有雨點打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起頭,迎來的是禦言琛的臉。
“你來了。”她說話吃力,聲音沙啞。
而男人的眼裏露出了毫不遮掩的嫌惡:“你在用這種手段逼我”
許清芷疲憊地道:“如果你覺得是,那就算是吧。”
可笑,以這個男人的冷心冷肺,自己這種堪稱自殘的舉動怎麼可能讓他動搖
她之所以這麼做,也不過是抱有著絕望中的一點希冀而已。
隻是她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許清芷的身子晃了一下,像是下一秒就會倒在地上。
而下一刻,一隻修長的手抓住了她。
她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看著禦言琛,禦言琛視若無睹,鬆開手後,將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嫌棄地丟到了她的懷裏:“穿上。”
許清芷一頓。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如果你生病了,你覺得宛若還會用你的血”
男人毫無感情的冷聲,讓許清芷的眼底一黯,繼而嗤笑一聲。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她竟然想多了。
說來也是,能讓這個男人在意的,至始至終也隻有蘇宛若。
“我不需要。”許清芷斂下了眼底的情緒,“禦先生出來是為了趕我走嗎你放心,隻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立刻就會走。”
“我要出國找晨晨。”她說,“我知道禦先生的擔憂,所以以防我趁機逃跑,你可以找人監視我,我想以禦先生的手段,監視我一個女人而已,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禦言琛的表情驟然更冷。
許清芷視若無睹:“既然我們之前簽下了合約,就證明晨晨歸我所管。隻是因為ix有利孩子的發展,所以我並沒有提出讓晨晨回來的要求。但是現在晨晨失蹤了,我也有權利提出尋找。”
“如果你擔心蘇宛若臨時出了問題,我可以在出國前進行抽血,隻要技術到位,血液至少可以保存一段時間,若是蘇小姐出事了,也有應急,或者足以撐到我回來。”
“禦先生,我已經提出完全的法子了,隻需要你的同意。”
女人看著他,眼神堅定而又澄澈。
她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她可以犧牲太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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