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就睡在我原來住的房間。”
見他不話已經閉上了眼睛,居嬈給他掖了掖被子,把臥室的溫度調高了兩度,又關了床頭燈,才摸著黑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居擔心他晚上又會燒起來,這一晚上她睡得極不安穩,幾乎是每隔一個時左右就驚醒一次,醒了以後就到隔壁房間探一下唐妄額頭的溫度,確認他體溫正常才又回房間躺下。
最後一次起來是夜裏兩點,他的額頭溫度較之前有些上升。
估計是有點難受,一向睡覺很死的他擰著眉頭。
居嬈沒叫醒他,她輕手輕腳的衛生間去擰了濕毛巾來給他物理降溫,把他皺著的眉頭撫平下去。
她把濕毛巾放在他的額頭,估計是突然的冰涼讓他感官上好受了一點,他的麵容也變得平穩了些。
居嬈盯著他,有些出神。
在醫院她問他和那個女生的關係時,她以為他不會回答她。今讓她意外又有些驚喜的是,在她主動提及這件事後,他雖然很不耐煩卻是雲淡風輕的對她解釋了。
她想,唐妄還是有些念著她的。
不然為什麼要解釋。
她已經失去了過去十九年的記憶,眼前的唐妄是她唯一有記憶的人。
無論他對她是什麼感情。
她都是喜歡他的。
居嬈甚至很難去想象如果有一唐妄探知到她的心意,知道了她的心思後,他會怎麼做。
亦或許他早就已經知道她對他的喜歡,隻是裝作不知情。
隻是,他應該怎麼想也理解不了她暗藏心底綿延的無望情福
唐妄低嚀一聲,翻了個身,沒過兩秒,又滾了回來,居嬈眼疾手快壓住毛巾才沒讓它因為唐妄的動作滑落。
隻是他翻來覆去的,身上的兩個扣子都散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