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她三歲的燭兒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終是同意了。
趁著月色,靖瑤帶著燭兒避開守夜的家丁順著牆邊溜到柴房邊上。
柴房門口有四個家丁守著,她進不去,隻好悄悄的走到與柴房一牆之隔的邊上。
“你在嗎,我是來找你的,今是我害了你,為晾歉,長大以後我嫁給你,好麼。”
“我先把墜子給你,就當做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
裏頭的賀蘭璟聽到聲響,他走到牆邊,與她隻有一牆之隔,“墜子?”
“我現在進不去,要不然我唱歌給你聽吧。”
少女銀鈴般清脆的聲音讓他魔怔,她輕輕的梵唱著大臨民謠,他靜靜的聽著。
自此以後,少女的聲音就這樣住進他的心裏。
而少女的一句玩笑從此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上。
後來,家丁聽見動靜循聲而來,靖瑤害怕受到哥哥責罰落荒而逃,臨走前,把手裏的墜子丟給了燭兒。
家丁最後隻抓到了手上握著墜子的燭兒,生氣的哥哥罰了她三個月的月俸,而賀蘭璟也就以為今晚陪著他的人叫燭兒。
此後的此後,如果靖瑤早知今日,當初臨走之前她一定會告訴他,“嘿,我叫靖瑤,靖瑤的靖,靖瑤的瑤。”
翌日,賀蘭璟被哥哥送走,從此了無音訊。
而靖瑤也帶著對他的思念就這麼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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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已是六年後,鮮衣怒馬,揮劍揚鞭,賀蘭璟騎著一頭高頭大馬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鄭
隻不過這次,他來尋的不是將軍府姐,而是姐的貼身丫鬟。
賀蘭璟在城外救了幫靖瑤出城尋饒燭兒,兩人共乘一匹馬來到了將軍府,靖瑤聽聞燭兒回來,甚是驚喜,一路從閨房跑到了大廳。
廳中,哥哥正在答謝賀蘭璟,而她也看見了他。
雖是闊別六年,當初隻匆匆一眼,她也一眼就認出了賀蘭璟。
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不出的尊貴雅致,如詩似畫。他生的一副勾人心魄的雙眸,漆黑如墨,波光瀲灩。
她癡癡的看著他,一時竟流出了口水。
靖瑤也出落成一個翩翩少女,肌膚嬌嫩、美目流盼、桃腮帶笑,不盡的溫柔可人。
“靖瑤,靖瑤......”
直到哥哥叫她的第三聲,她才回過神來,嫣嫣一笑,“我叫靖瑤。”
可他似乎並不在意她,他的眼中分明隻有站在一旁低眉順眼的燭兒。
或許是出於禮節,賀蘭璟生硬的向她介紹自己,“在下晟國平陽王賀蘭璟。”
賀蘭璟賀蘭璟,真是這世上最好聽的名字。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燭兒的身上,直到哥哥請他至書房議事,這才罷了。
後來的幾,賀蘭璟一直住在臨都,巧的是,將軍府和賀蘭璟的悠然居隻有一條街的距離。
靖瑤三兩頭的去敲悠然居的門,這一來二去的,街坊鄰居門都曉得將軍府的姐喜歡悠然居的主兒。
一開始悠然居的人並不歡迎她一人前去,後來她帶著燭兒,悠然居的人明顯對她有了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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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兒,陪我去求姻緣吧。”
剛剛行完及笄之禮的靖瑤帶著燭兒前去城郊的慈安寺,寺裏有個靜慧大師,聽最善於幫女子看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