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念傾如茨模樣,北冥燁心疼的將她攔在懷中,用雙臂禁錮住她因為哭泣微微顫抖的身體:“傾兒,此次我必須上戰場,我要用我一身的功勳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我也要讓下人對我刮目相看,讓武陽候對我改觀。”著便捧起了季念傾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唇撫上了她的額間,道:“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一定會凱旋而歸。”
季念傾低頭不語,她信他,可是又十分的擔憂。
片刻後,北冥燁猶豫的開口“隻是······”
“隻是什麼?”季念傾發現了他的猶豫,問:“可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看著懷中的人,北冥燁道:“我不知南燕國的山川地勢,就連虎威將軍也都不甚熟知,此次作戰父皇又不應允我出征。”正著突然鬆開了保住季念傾的雙手,憤恨的快速出拳,打在了亭中的紅木柱子上。
季念傾見狀,大驚,上前見他的手捧在了自己的雙掌之中,心疼的摩擦著:“你這是做什麼啊?”
北冥燁雙目複雜的神色讓季念傾都有些怔愣,但不久這副複雜神色的眸子變成了些許憂愁:“傾兒,都是我無用,父皇不派我出征······”
“若是你有季家的金印在便好了,父皇見到金印定會允許我隨同大軍出征的。”
“金印”季念傾遲疑。
北冥燁輕輕抓住林若嬌的雙肩:“傾兒,我不是讓你將金印給我,我知道武陽候是不會應允的。”
看著北冥燁的樣子,季念傾擦了擦唇角的淚痕:“金印而已,你又不是拿走,不還回來了,沒關係我回家給你帶出來便是,也順便將山川圖誌給你,這樣最起碼你也不必擔憂不知南燕的地勢了。”
一席話的北冥燁不可置信的看著季念傾:“傾兒,你的可是真的?”
季念傾點頭:“自是真的,你放心,三日後我定會將金印和山川圖誌派人送到你的府上,你安心等著便是。”
北冥燁將季念傾用力的摟在了懷中:“謝謝你傾兒,謝謝。”而他的眸子卻忽閃一絲冰冷。
武陽候府,季承言與季夫人還有季念安一直在正堂之內等著季念傾歸來,待看到季念傾歸來後,武陽候憤怒的拍案而起:“你跟我來。”
季念傾不明就以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姐姐,隻見母親麵露無奈疼惜之色,姐姐更是不敢抬眼看向自己,隻是對自己為難的搖了搖頭,季念傾心如打鼓,隻能隨著父親身後而走,來到了府內供奉先饒祠堂。
祠堂之上三層的桌麵處,威嚴的立著許多許多的排位,自低而高,這裏麵供奉的都是季家列祖列宗的神牌,還有一些是曾經參與編撰山川圖誌的將士牌位,祠堂內長明燈閃閃而動,香爐上的香一直微斷,縞色的桌布讓人能察覺到這裏的肅穆。
站在祠堂之中,季承言看著前方在列的排位,忽然道:“你給我跪下。”
季念傾不明就以的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姐姐,在她們兩饒眼神之中明白了父親是讓自己跪下,於是季念傾雙膝跪地在祠堂正中的蒲團之上。
“傾兒,你平時頑劣、任性,為父不曾對你嚴加管教是為父的不是,但今日當著列祖列宗的麵,我問你,你可願與宣王殿下斷絕關係。”
季念傾雙眸驚詫,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