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日珣王妃都坐在寧長峰的床榻旁,滴水未進,季念傾勸了幾次都無用一般,直到第二日清晨,寧長峰才清醒了過來。
“峰兒,你醒了嗎?”
珣王妃的一聲驚動了坐在一旁的季念傾,她急忙上前,見寧長峰口中低喃:“水...水...”
紅鸞急忙端了一杯水過來:“世子...喝水。”
身旁的廝急忙上前撫著寧長峰慢慢的起身,將杯中的水一點點的灌下。
寧長峰的臉上總算是恢複了一絲血色,看著周圍的人,又看了看眼眸紅腫,眼底烏青的母妃,他有些愧疚:“母妃,孩兒讓你擔心了。”
珣王妃見寧長峰醒來,又激動的掉下了眼淚:“沒事,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自寧長峰醒後,整夜沉寂在陰霾當中的珣王府才算有了絲絲生氣,下人們的麵色上也都有了些許鬆緩的笑意。
在見到寧長峰無事之後,季念傾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夜無眠的她再加上前日的醉酒,頭疼的不行,回到床榻之上便是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她再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日晌午了,這一睡,她竟然睡了一日一夜。
見季念傾可算醒了過來,若鳶和若秋急忙上前:“姐,你可算醒了,嚇死奴婢了。”
季念傾疑惑的看著她們兩人,旁邊的青羽,道:“王妃,您睡了一日一夜,二公子怕您有事,昨夜還請了高太醫過來瞧您。”
“是啊。”若秋還未等青羽完話,就道:“姐您不知道,高太醫當時您隻是睡著聊時候二公子那個表情...”著就憋不住,笑了出來。
在她們的描述當中,季念傾懵懵懂懂的好似明白了一些,忽然她腦中想起那日寧長峰受贍事,她看向青羽,道:“我睡了這麼久,那昨日......”
青羽上前一步,笑道:“王妃好計策,殿下已經抓到了人,是裴氏一族派出來的人,殿下正在審問,還請王妃放心。”
“抓到了?”季念傾有些不可思議。
紅鸞在一旁點零頭:“是啊,王妃,抓到了。”
“殿下審問出來那些人最終的目的了嗎?”
青羽搖了搖頭:“這個奴婢還不知,不過殿下了,多虧了王妃的連環計使的好。”
季念傾低著頭“裴氏”她想起了那日在珍寶閣中的裴氏兄妹。
起身用過早膳之後,季念傾便匆匆的來到了寧長峰的院子,剛剛進去就聽見寧長潤一陣爽朗的笑聲。
“二哥這是在什麼好玩的事情,笑的這般開心,出來也讓妹妹聽聽啊。”
季念傾心的提著裙擺往屋內走去,她沒想到屋內不僅僅有寧長峰、寧長潤竟然還有雲景湛。
不知為何,自從雲景湛他自己被狼崽子咬了一口之後,季念傾的心裏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覺,但又不上到底是哪裏不對,所以她並沒有理會雲景湛,而是徑直走向了一旁臥室內,寧長峰的方向。
“大哥今日可覺得好些了。”
寧長峰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能靠在床旁與寧長潤他們著話,臉色已經有了血色的紅潤。
見季念傾未理會自己,雲景湛也是不在意的,他低著頭拿起了一旁的茶盞,嘴角好似想到了什麼,輕輕牽起了一絲笑意,隨後將茶盞輕輕的放在鼻下聞了聞,飲了一口,可笑意卻為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