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雲景湛抬眸,眼神中的陰冷極寒無比:“那就讓裴揚知道,在盛京城動手的後果。”他緩緩起身,走至門前,抬頭看著已經陰暗的空:“在陳柏青的身邊派人,不定對我們還有幫助。”
“是”衛辛領命。
雲景湛的雙手背後,慢慢的由張開變成了緊握的雙拳,他眉心輕蹙,看來裴家是想徹底與陳家決裂,這對自己確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不能輕易放過。讓裴、陳兩家決裂,四族便會開始出現裂痕,直到最後分崩離析,所以他現在必須盡快讓裴揚實施他的計劃。
入夜的陳府表麵上安寧,祥和,可就在這樣的夜中透露著陰森恐怖,陳柏青在書房內的燭火下安靜的看著書,剪影透在窗上,讓本就淒冷的外麵顯得有些暖意。
沙漏緩緩流動,陳柏青自旁站起身走至床榻旁,想要坐下外衣;而此時,屋外仿佛有一陣奇異的聲響,陳柏青眼眸微垂,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而他屋內的角落有一個人在聽到外麵的動靜時,早已將手中的劍矢緊握在手中,眼眸中透露出陣陣的殺意;
這樣的聲音,是刀鋒劃在木質窗欞之上才會透出的微微聲響,對方的腳步很輕,一聽便知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陳柏青的唇角浮起一絲嘲諷的冷笑,對付他竟然要用這麼多的頂尖高手,看來裴家行事還真是心謹慎,就在剛才他還以為會是自己多心猜錯了,裴家不會在今夜急於動手,但是很明顯,自己猜錯了,對方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原來,裴家已經想殺我到這樣的地步了。”陳柏青輕笑。
自己若是死了,給裴家唯一帶來的好處便是裴家會將裴輝的死推在自己的身上,然而就此裴、陳兩家決裂,父親也會因此在朝堂失勢,不定日後還會拚盡整個陳家的勢力與裴家對抗,到時就隻會兩敗俱傷,顯然,裴家知道這一點,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要殺自己,劍走偏鋒,並非一般人敢做,看來目前的形式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了。
陳柏青的隨侍在暗中看向陳柏青,在得到陳柏青確認的神情後,不自主的揚起了笑意,公子的猜測果然沒錯,他快速的在暗處拔劍而出,腳下飛逝而動,行動快的竟然,猶如鬼魅一般,轉眼之間,人已經穩穩的到了窗前,隨後陳柏青吹熄了屋內的燭火,整間屋子瞬間變得幽森,黑暗。
而此刻屋外,已經有十餘黑衣人蒙麵人兵器早已出手,為首的黑衣人悄悄做了一個手勢,告訴他身後的人,屋內熄滅了燭火,人已經入睡,眼下正是動手的好時機,隻要他們現在衝進去,迅速的拿下陳柏青,一切便會大功告成。
可幾人剛剛靠近陳柏青屋前的窗欞下,門稍稍起開了一絲縫隙,便聽到自內而來的一句冷冰冰的逼問:“你們是何人?”
陳柏青自床旁快速的來到了門前,雙眸在無光的暗夜裏顯得格外的森冷,他氣勢洶洶的盯著門外的黑衣人,沒有一絲懼怕。
領頭的黑衣人聽到裏麵的生意,表情有些怔愣,當大門自內朝外的猛然推開,他們看到陳柏青時,很明顯的發現,今日的行動他早已有所準備,黑衣人自問‘這怎麼可能?’
陳柏青大步的走向門外:“怎麼,你們裴家二公子這麼想殺了我,要我擔下他大哥的死嗎?”他冰冷的眸子帶著一絲嘲諷,陰寒的聲音,卻帶著世家貴族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