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仔細的聽完了季念傾的話,麵上不一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端王雲景現淩厲的看向了一旁的柳峰,若今日事情這般的解決,怕是不止柳氏,就連他也免不了牽連其中,他沉甸甸的開口,仿佛是帶著巨大的威脅:“何大人,你可得好好看看這紙上的字跡,按照煜親王妃的說辭,那這字跡就一定是德王側妃的,可若不是,那煜親王妃你誣陷皇室的罪名也是不小的。”
“雲景現,本王都不知你什麼時候這般在意誣陷這個罪名了,寧雪顏是本王的王妃,誣陷雲景修的側妃豈不是自貶身價?”雲景湛眼眸一狹,身子慵懶的向後,懶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之上,繼續道“我煜親王府還沒有落魄道自貶身價誣陷她人的地步。”
季念傾聽著雲景湛的這番話差點要笑了出來,他這話裏雖說有些自貶的意思,可實際上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這個將端王雲景現的地位踩在了腳下,而且是盡可能的蹂躪,明擺著就是瞧不起你端王府,你又能拿我如何?
“端王殿下倒也稍安勿躁,讓何大人仔細辨認一下也好,畢竟是牽連甚廣的一間大事。”
雲景現冷眼的看著她,麵上雖說是淡淡的,但不置可否,這個時候他不能再出言包庇柳氏了,甚至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會選擇自保為上。
雲景笙一直默不作聲,他知道今日的敗局已經定了,但是他實在想不明白,這究竟哪裏出了問題,一切都是這麼的順理成章,難不成雲景湛和季念傾竟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
看到如此高傲的季念傾,言明朗在一個角落裏,幽幽的飲下了一杯酒,在他眼中,她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反之,她會迎難而上,謀取先機。
眾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何明傑的身上,此時的他身上的汗已經好似進入了驕陽似火的夏日,浸透了自己的衣衫,正在此時,參加壽宴的一名老者站了出來。
季念傾不識。
寧長潤再次來到了她的身旁,道:“妹妹,這是朱太傅。”
就在季念傾還在為了這位朱太傅出頭驚異的時候,朱太傅已經走到了何明傑的身前:“何大人,不知可否給老朽一觀。”
此言一出,柳玲兒已經嚇得癱軟的跌坐在了地上。
季念傾冷笑一聲:“傳言,朱太傅可是書法的名家,這軍力部署圖上的字跡給你看,自是最合適不過的了”轉而,她道:“來人,取來德王側妃送給柳大人的墨寶,讓朱太傅一觀也好對比一下。”
眾人這才想到,今日柳側妃進獻給柳大人的出了一雙翡翠如意,還有一副她親自所寫的墨寶。
柳玲兒眼下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送那翡翠如意便好了,怎麼還能送出那副自己所寫的祝壽詞,這是明擺著給了季念傾一個漏洞,也是這個漏洞會將她至於死地。
不過一會,就有一名雲景湛的侍衛小跑而來,將剛剛柳玲兒獻給柳大人的那副墨寶雙手奉在了朱太傅的眼前。
季念傾冷冷的看著柳玲兒,在她的身側微微的俯身至耳邊輕聲的道:“你是想你自己死呢,還是柳氏一同陪你呢,哦!我忘了,就算你將這件事攬在自己的身上,怕是柳府也會將你父親推出頂罪,到時候柳氏雖說會被牽連,傷及根基,可不久之後因為宮中貴妃的緣故他們依然是榮耀一門,可是你們旁支....”她邪魅一笑後起身,輕歎一聲,不再有任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