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我知道你有藥!”
鬼麵忽然轉頭看著楚寒,笑道。
阿飛懵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鬼麵笑呢。
雖然平日裏鬼麵戴著麵具,始終看不到他的笑容。
但至少他是不是在笑,阿飛還是很清楚的,能感受得到。
但,一直以來,阿飛從鬼麵身上感受到的也隻有冰冷,凝重與深沉。
但現在不同!
鬼麵完全地是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
雖然,笑起來的時候,那臉上的疤痕更加地猙獰了
楚寒卻沒直接回答,反而平靜道:
“爸,你該去見見我媽了。”
鬼麵微汗,不出來的心虛:
“兔崽子,老爹當然會去見你媽。倒是你這多年不見,話少了很多啊。”
老爹?!
阿飛驚呼:“鬼麵大哥,這,這位兄弟是你的孩子?”
“嗯,不錯。”
鬼麵鄭重地點頭。
十年不見,鬼麵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子了呢。
沒想到,他竟然回來了!
這一刻,他也有千言萬語,隻是和劉語一樣,不知從何起。
不過!
阿飛太震驚了!!
這鬼麵看上去,也就是二三十歲吧?這兒子都有二十歲出頭了?
這,這可能嗎?!
阿飛堅定地認為,鬼麵是在騙自己。
這個大騙子!!
鬼麵見著楚寒沒話,也不看自己,也知道楚寒這子定然是在責怪他丟下了劉語近三年的時間。
可這其中的苦衷,又是誰能懂的呢?
微微一頓,
鬼麵還是決定一番,畢竟,楚寒是自己的孩子。
而且,他還是並非凡人能比的真正的“大人物”!
這種事情,和老婆與女兒是不行的,
但對楚寒,自當沒問題。
鬼麵不由娓娓道來:
“三年前,我在一次飯局上被人被下了粉末。自那以後就染上了癮。”
“一開始陷入了困境,走入了歧途!隻能從周浪那兒拿貨。同時,我也在慢慢地用武功去淨化掉體內的毒素。”
“那時候,他想要我幫他辦事,我沒答應。因為我知道我能解決掉體內毒素的問題。”
“然而,周浪為了達到目的,開始派人盯著你媽和你妹妹,並以此對我進行要挾。我本想殺了周浪,但”
“周浪還有一個在省城勢力更大的哥哥周海。”
“周海和周浪是親兄弟,對於我們家的資料完全地掌握了。我沒有把握能殺死這一對兄弟,所以”
“我隻能和周浪簽訂一份為期七年的合同,為他工作。”
“不過,你爸我有分寸!我接的單子,殺的人,全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同時我也明白,周浪一直防著我,還派阿飛來監視我,接近我,監控我的一舉一動。”
“我也是沒辦法,忍無可忍之下,我決定殺了周浪,然後再去省城殺了周海。這樣,我們一家才能躲過你爸我帶來的災難。”
“我本要今晚上動手的。但周浪竟然找到了阿飛質問——”
“我隻能提前動手了!”
“所以,在辦公室那兒,被你碰到了”
鬼麵著,一臉的沉重。
這一刻,
他把這三年來壓抑在心頭的事情抒發出來,心情好了很多。
但他也明白,這三年來愧對老婆與女兒!
因此,他顯得十分惆悵。
“您受苦了!”
楚寒這才轉身看著老爸,不得不動容。
這三年來,老爸受到的苦楚,沒想到是如此地大。
其心中的壓力和壓抑,才逼得他七年合約沒到,便要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提前下,動手去殺死周浪
可,
他也把老媽扔下三年多,
那這三年老媽是怎麼熬過來的?
老媽,她每不斷地聯係老楚,不斷地想要知道關於老楚的苦衷,
可老楚一個字都沒回答過她。
“你要讓媽也知道。”楚寒鄭重道:“否則,我媽會更難過。”
“”
鬼麵一愣。
楚寒不這麼,他的確不打算告訴劉語這些過程。
頓了頓,鬼麵才點頭:“好!”
楚寒隨即拿出一個很的透明玻璃瓶,瓶內裝著大概有10毫升的藍色液體。
“將這藥塗抹在疤痕上,自然會好。”他將試液遞給了鬼麵。
鬼麵接過。
他什麼都沒,隻是有一種幸福和感動在心頭竄著。
若不是不想楚寒在眼前,他怕是已然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