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素心一愣,“給我的?”
“你可以給它起一個名字,它也是母的。剛成年。”
尉遲甫轉過頭去,看見溫素心還是有些遲疑,等了一會兒,她……難道是不喜歡麼?
“額……七皇子……”
“私底下,你可以叫我名字。”
“啊?”
溫素心嚇了一跳,“這樣……會不會太不敬了些?”
尉遲甫看著她的小心翼翼,心生不滿,皺起眉來:“每個人都對我如此客氣,早就厭煩了,當著麵,你怎麼喊都可以。”
“但是私底下,我允許你喊我的名字。”
名字……可是怎麼喊?
“尉……尉遲甫?”
“這是連名帶姓。”
“……”溫素心糾結了良久,一張小臉都要皺成一團了,糾結了良久才弱弱地看著他的臉色,喚了一聲:“阿……阿甫?”
“……怎麼?”
“沒,沒什麼!”溫素心慌忙地搖手,卻沒有發現,自己不過是說了兩個字,臉卻是已經通紅了,看了這一匹如此溫順的白馬,又確認地問了一聲:“它……你,送我嗎?”
尉遲甫點頭。
溫素心見他這個樣子,也就不矯情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哎嘿!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嗯。”尉遲甫看著她的笑顏,猛地轉過頭去,隻說著,“會上馬嗎?”
可若是仔細觀察,定能看見他耳朵已經泛起了粉紅色。
遲鈍的溫素心正好就沒有發現,此時此刻,她的整個眼睛就已經黏在了這匹白色的馬上,一聽到了上馬,立馬苦惱了起來。別說上馬,上輩子在現代,一個城市人哪裏看得見幾次馬?也就動物園偶爾看兩眼罷了。
“這……還真的不會……”
“來。”尉遲甫聽著她說,停下了正準備上馬的步伐,走前來,一手牽住了對方的手,另一隻手扶著溫素心的腰。兩個人此時的姿勢竟然是如此的靠近,空氣中似乎隱隱約約透著那麼幾分曖昧和溫情。
溫素心的腰身一緊,突然就覺得緊張了起來,真是覺得很奇怪,不就是騎一個馬嗎?為什麼她會……這麼緊張?
就連尉遲甫也明顯地感覺到了溫素心身體上的僵硬,看著她一臉局促的表情,竟然覺得有些好笑,隻裝作正經地扶穩了人,帶著她上馬。
“這裏可以夾緊了。”
“上馬前定要跟馬溝通好,莫要太過緊張,若是騎者太過緊張,也會傳遞給馬的,馬若是情緒不好,隻怕你沒有被踩得粉身碎骨就已經很好了。”
“對,對,這匹馬已是被我找人訓練過,溫良得很,你不要怕……”
溫素心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話嘮的尉遲甫,在她的眼裏,就算見過尉遲甫對著自己笑,對著自己說話溫和,卻不會出現“話多”這個東西。
惜字如金,這方麵看來,他跟世間上所傳的傳聞倒是一直了,尉遲甫確實不怎麼喜歡說話,一個勁兒地悶著在書房裏頭看書,在後山練劍得大汗淋漓。
但是他教得很好……溫素心這期間有幾次的動作都做得不好,甚至馬都有一些難受地噴出了幾道呼吸,可是尉遲甫還是非常溫柔地繼續教,最多就是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學醫術的聰明勁兒怎麼沒了。”
溫素心調侃地想了想,似乎這確實在他身上不能算重話了,好吧。
幾番周折,人才終於坐上了馬背,隻見白馬得知了主人已經坐穩,站了起來,這明顯沒有辦法站在大地控製自己重力的感覺確實不好受,可是等馬站了起來,溫素心卻整個人都被驚豔了!
原來,騎在馬上會是這樣的一個感覺嗎?
“如何?”
“風……風一直吹過來,”溫素心貪婪地大口吸氣,睜開眼睛笑著看過來,“僅僅隻是騎在上麵,就已經覺得心曠神怡了。”
尉遲甫一挑眉,瞬而一凜,揮起馬鞭:“駕!”
青絲翻飛,隻見一匹血紅色的馬飛奔而去,尉遲甫坐在馬背上,風帶走他的衣袖、發絲……衣炔翻飛,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