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淑太後率先打斷,心中萬種思緒翻滾。
她的兒子,什麼時候給賜的婚?為什麼她作為一個母親都全然不知?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淑太後穩了穩思緒,問道:“不知,皇上方才所言的是……?”
“賜婚啊。”
尉遲文一臉輕鬆地說道,“之前皇兄勝戰凱旋,急急忙忙地就往朕這裏頭跑,讓朕給他請這一旨皇婚呢,說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此言一出,不光是三位太後了,下麵的眾臣俱是大驚!前來赴宴的貴女們更是覺得心都要碎了!
她們心中的殷王爺,竟然說,除了這個庶女,別無他求?!
淑太後的驚異最甚,神色都跟著慌張了起來。
一直以來,她對這個兒子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隻在心中想著他身體一向孱弱,根本不能為什麼謀取什麼事情,但是如今一看他身體健壯,從戰場那地獄般的地方都能打了勝仗安全回來,能有什麼病的?!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身體什麼時候好起來了,但是她現在隻剩下這個兒子,也就是說,不管如何,她唯一可以仰仗的,也就隻有這個兒子了,小兒子在內亂中已去世,毫無翻身之日了。
所以淑太後就更加慌張了,覺得自己作為母親的權利都快要被剝奪了,她現在麵對的仿佛就是一個叛逆期的孩子,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內心,已經在湧動著一絲奇怪的思緒:
“萬萬不可!婚姻大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哀家從未聽聞甫兒要迎娶一個庶女!”
淑太後緩緩說出,可語氣中帶著的嚴厲卻不容小覷,溫素心又因為喝了酒,根本沒有在意過,目光灼熱地看著虞藝,像是胸中燃燒起一把熊熊的火焰,似要說個一清二白才得以作數。
“若是如此,那麼民女還希望用一樣東西,換取皇上的一道聖旨!”
眾人更加驚訝了,紛紛倒吸一口氣。
這個女子,竟然敢直接叫板!
另外兩個太後趕緊喊了人過來端上瓜子,決定看戲。尉遲文也是閃過一道期待,不知道這個未來的皇嫂可以給他帶來一些什麼驚喜。
淑太後嚴厲地罵道:“放肆!誰允許你在這裏口出狂言,威脅皇上!身為百姓,身上有好東西不獻給聖上,你難道還想造反不成!”
“淑太後娘娘此言差矣!”溫素心眉目流轉,隻笑著掃視所有人,“民女身上本無什麼特別之物,民女所能仰仗的所有東西,莫非就是我的一身醫術,一身技巧!”
“太皇太後,近日可是有些身體不適,腿部關節疼痛不已,下雨天更甚?”
皇太後本來還在嗑瓜子兒,突然被點到名差點沒被嗆到,“噢?你如何得知?”
“醫術講究望、聞、問、切,這些基本功夫若是不會,那太醫院就可以撤下去了!”
溫素心驕傲地笑了笑,在尉遲甫的眼中看來,恍若眸子裝滿了全世間的星辰,如今的光輝是他最覺得美麗的東西了,甚至一切的美人,甚至就他旁邊這個站在一邊的虞藝公主,都比不過她分毫!
虞藝瞥了一眼尉遲甫,隻見他定睛看著溫素心,目光絲毫不見移動,心中不禁惱怒,一頭甩過去看著溫素心,還盈盈雙目盛滿了淚水:“那縣主道是如何?若是縣主不願,那麼當一個平妻,本宮也是願意的。隻要縣主莫要再為難他人了。”
安將軍府的人也跟著看不下去了,安如玉冷笑著說了一聲:“長公主的臉可真是能包餃子了,不知道一句先來後到嗎?這怎麼也是殷王爺親自求來的未來正王妃!”
安慶在旁邊,被他妹妹的話給驚了驚,沒有想到他妹妹竟然還會在這種場合幫著溫素心說話,果然在安如玉的腿好起來之後,兩個人的感情竟也是如親姐妹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