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地而來的王妃,直視甘布國的國主,最主要的是,這女子身上的氣勢,竟然沒有因為國主的國威而消減半分!反而還隱隱有著可對抗的風度!
而溫素心方才所說的那一番話,別說是國主等人,下麵的不少大臣聽著都覺得不太舒服。
一個外地請來的大夫,都能為了甘布國的病情而如此拚命,可在此的所有大臣們,卻在這宮宴當中醉生夢死,燈紅酒綠。
一時之間,大家都突然覺得少了幾分興致。
忍不住開始紛紛想念家中的親人,這剛烈的酒,一時之間竟然也成為了苦澀的思念之酒。
“哈哈,甘布國有幸請來殷王妃,實在是我等之幸!王妃醫務繁忙,還要在各種百姓們的場所當中來來往往,實在辛苦!不過,王妃現在還是個待嫁之身,不要讓王爺太過吃味的好!”
這一番話,又是在說殷王妃隨意出去拋頭露麵,甚至出入各種男子眾多的場所!
這是想要在說溫素心不檢點咯?
挑撥離間?也不看看她家的尉遲甫是什麼人!還能是誰都挑唆得了的心性嗎?
不過,溫素心一時也覺得疑惑了起來。
這個國主究竟想要做什麼?溫素心都快要忍不住想猜測國主說出來這一番話,是不是看上了尉遲甫,想要當她的情敵啊?
“嗬嗬,國主此言差矣!”溫素心以袖掩唇,笑了笑,“為醫者,不管男女,皆是我的病人,若是因為男女有別而選擇不同的醫治,豈不是害死了多少的人?不過是,盡著一名大夫最主要的原則罷了,想必王爺也是體諒我的。”
尉遲甫這才收緊了他手中牽著的溫素心的小手,眼神寵溺地看著她說:“王妃醫者仁心,本王得此妻,著實有幸。”
仿佛就是拳頭給硬生生打在了棉花之上,軟綿綿的得不到發泄,南榮宏眼神微閃,隻好說著:“殷王爺與殷王妃可真是夫妻情深!”
而不知為何,就在尉遲甫說方才那句話的同時,溫素心不知道從哪裏感覺到了兩處芒針般的視線。
她轉過頭去一看,卻見所有人都像是沒事人一樣,讓她不禁警惕了起來。
這樣的視線,在京城她也非常熟悉。
溫素心忍不住無奈地笑了一聲。
看來,這個妖精,不管到哪個地方都是個禍害呢!也不知道這一次,他又俘獲了哪個可憐的貴女芳心?
尉遲甫帶著她坐在貴客席上,因為方才那一出,不知為何,大家竟然都隱隱感覺到尉遲甫和溫素心之間有著一道別人無法插足進來的空間。
隻有寥寥幾人上去敬了酒,但看著尉遲甫禮貌卻稍顯疏離的表情,也沒有人過多的湊上去套近乎。
兩個人看這個樣子也樂得一份清淨,便自顧自地兩個人吃起旁邊的點心果子來。
現在的大殿中央,正好就是甘布國的舞娘們展示舞蹈的時間。
與才良國不一樣的是,甘布國的舞蹈要更加大膽一些。舞姬們皆是穿著玫紅色的露腰抹胸和裙子,外麵套著一層極薄的紅色外紗,根本遮不住裏麵的肌膚,卻顯得更加嫵媚。
兩隻手皆握著雲紗水袖,柔中帶剛地翩翩舞動,像是宴會當中數隻華麗的蝴蝶。
而甘布國的舞姬們本身也看上去要更加大膽一些,有看上宴會上的哪個男子,便直直向他拋媚眼去。
就在尉遲甫坐著的這段期間,舞姬們都紛紛向他暗送秋波,有的舞姬甚至還大膽到直接甩起了水袖,直接拋到尉遲甫的麵前,然後快速一收,繼而咯咯地笑了起來。
可尉遲甫怎麼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才,這樣的舞姬,甘布國,或者更西部一些的西域也有,不足為奇,表情也看上去很正常。
旁邊的溫素心就忍不住笑了,直偷偷地拍他手臂:“我的好王爺,人家好幾個姑娘都來向你求一絲側目呢,我看人家可都長得水靈靈的,你不心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