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走廊盡頭的地毯。
在滿地碎玻璃渣中,女人雪白的身體格外刺眼。
幾乎隻是一瞬間,當秦凡和江晏紫齊齊朝女人跑去時,會議室的門也陡然被推開。
沈建平站在門口,看著腳底下的女人,臉陰沉的都快能擰出水了。
同樣,跟在他身後的三位,臉色也同樣不好看。
"三口,會議室。速度來醫療隊過來,走後門。"
江晏紫的電話已經迅速接通,不到一分鍾,周璐璐便率領醫療隊趕到。
"死了。"
周璐璐在對女人進行心髒檢查後,抬起頭臉色難看道。
"她是誰"沈建平問道。
躺在玻璃渣中的女人屍體,即便麵容早已經被刮花,但依舊能看得出來,死者生前保養極好。
走廊裏沉默了一分鍾。
江晏紫開口說道:"沈總先回去吧,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你能嗎"沈建平忽然抬頭,目光深沉地看向江晏紫。
莫名地。江晏紫竟然下意識地目光閃躲,然後就見沈建平擺擺手,"行,你處理吧,不要讓外人知道,晚宴正常進行。"
沈建平說完,轉身走進會議室。
與此同時,董叔隻身一人趕來,看著地上的女屍,麵沉似水。
"難怪陳天養在外麵發飆。原來她竟然在這。"董叔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你認識她是誰"江晏紫輕輕喘了口氣,開口問道。
"黎玉珍。"
"是她"
江晏紫美眸再次看向女屍,眼神裏竟然是幾次忍不住的波動。
"是啊,陳天養現在就像個瘋子一樣在外麵到處找人。而且不光是她,就連她的兩個女兒,也都在幾個小時前一同消失不見了,黎玉珍就是為了找女兒,才不見了蹤影"
直到現在,秦凡才覺得,為什麼這個女屍會覺得眼熟。
雖然他之前去陳天養家,沒有和黎玉珍近距離接觸過,但幾次路過他家別墅門口,都看到黎玉珍在院子裏修花,而陳思璿喜歡修花,好像就是她母親的緣故。
可是,黎玉珍前幾天不還在百花旋轉餐廳過的五十歲壽辰麼,怎麼突然就
"警方介入了麼"
董叔歎了口氣,扭頭看向會議室門口的沈建國。
"警方一旦介入,勢必擴大事情的影響,當然,我已經安排三支特警中隊和南都軍區武警支隊在外麵待命,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進場,把控局麵。"沈建國說道。
董叔搖搖頭,"這樣的話,所有人都會知道,今天在沈家的家族聚會上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南都首富陳天養的妻子。而且是被淩辱至死,這勢必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再被一些別有用心者借題發揮,即便是沈家,也不好對外交代啊。"
"那就自己查吧,如果最後需要警方出麵,可以將你們的調查結果作為警方證據鏈,對外公布,或者是直接抓人。"沈建國建議道。
"那也隻能這樣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必須穩住陳天養的情緒。還要趕緊找到他兩個女兒,我擔心黎玉珍的死,並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董叔剛走,就見一直沉默不語的周璐璐忽然抬起頭問道:"沈廳長,能否安排一名法醫,對於黎玉珍的死我想還是需要你們做出最專業的診斷結論,以免死者家屬日後會生出爭議。"
沈建國差異地看了周璐璐一眼,點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從省廳找一名法醫過來,到時直接跟你對接,你處理這件事就好。"
在三人的注視中,黎玉珍的屍體被醫療隊抬下去。
這已經是短時間內,出現在這裏的第二具屍體。
一個保鏢,一個首富妻子。
生前地位懸殊天差地別。
死後卻都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沒有任何的區別。
秦凡莫名覺得心頭發寒,下意識地就看向身邊的江晏紫。
"凡凡。"
卻在這時,沈建國忽然踩著碎玻璃走過來,從腰間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