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裏麵挑瘸子,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吧。“秦凡聞言苦笑。
沈家現在麵臨的問題,已經從金融市場轉到了實體業。
相對於金融市場那些虛無縹緲的數字泡沫,醫藥市場的受損,一分一厘,都是實實在在損失的錢,都是沈家幾年來積累的市場資源,一旦損失,更無法像金融市場那樣一夜之間就能再卷土重來。整個沈氏集團必須慎重對待,一點差錯也不能有。
陳思璿知道秦凡在想什麼,便寬慰道:“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沈家在國內外經營了幾十年的市場,不可能是對方一朝一夕就能夠擊垮的,更何況,你不是已經找到這些價格低廉,但藥效卻不錯的藥品源頭了麼,隻要控製源頭,他們就算有再多錢往市場裏砸。也是遠遠不夠看的。“
“話雖如此,可源頭怎麼能控製,而且這樣算是違反了世貿規則,一旦被對方告上國際法庭,這個結果,我們可承受不起“秦凡無奈道。
陳思璿臉色臉色一變,隨即點點頭道:“是啊,資本市場競爭,拚的就是資本和產品,現在我們的產品雖然在競爭中小占優勢。但是跟對方的價格優勢比起來,確實可以忽略不計了。“
一盒治療感冒的常規藥,沈氏集團旗下的藥品標價23元。
而競爭對手的藥,標價則是9塊。
遠遠低於市場價一倍都不止,而且藥效都差不多。
這讓秦凡能怎麼辦
他捫心自問地想過。如果自己是患者,在藥店裏看到這兩款藥擺在一起時,第一選擇就會把自己家裏的藥排除掉,然後去研究第二重要的療效。
二者已經完全失去了競爭力。
同時這也讓秦凡明白了,為什麼之前他小時候看到的很多既便宜又好用的藥,為什麼會無關在市場上消失。
惡意競爭,將對手的市場擊垮之後,再將這些競爭藥從市場上撤回,用更貴的藥,將其進行替代。
“你算過沒有,就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搞這批藥跟我們競爭,大概損失了多少錢“秦凡問道。
“三百多億吧。“陳思璿回答道,“這算是很高的一個預估數字了,估計實際最多的虧損應該是在一百億左右,畢竟到目前為止,藥引是他們自己的,又直接利用國內現場的集團公司和市場,隻需要在價格上賠進去一些,而且這也才幾天而已,再怎麼虧損,也不會出現什麼太誇張的數字。“
“才一百億,就已經對我們造成了如此強烈的衝擊,如果不是因為跨國資本的限製,他們在這段時間將投資翻十倍。豈不是我們的市場,就都直接轉手成他們了“秦凡沒好氣道。
“這倒不會。“陳思璿笑了笑,寬慰道:“我剛才說了,對方的資金投入,主要是在價格上麵,我們賣一瓶二十塊錢的藥,他們賣十塊不到,等於說消費者每買走一瓶藥,他們的虧損大概是在五塊錢左右,但這已經是極限了啊。他們投資再多,難道是打算讓要免費嗎其他的東西免費,普通民眾或許會爭搶,但這畢竟是藥啊,誰敢吃免費的藥,這不符合邏輯的。“
秦凡聞言愣了一下,才發現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所以我才會說,由於市場特殊的緣故,目前我們所能看到的進展,已經是對方所能做的最大努力,算上現在現在已經占據的百分之十五的市場,以每天百分之一的吞噬進度來看,最快他們也得再過一個月,才能在這個市場具有一定的影響力和話語權,而這一個月內,我們肯定不會什麼都不做。“
說到這裏,陳思璿頓了頓。
“畢竟我們的藥在國內也都是老牌子了,旗下的製藥公司大家也都是耳熟能詳,未來一個月我們哪怕是不掙錢,虧錢去打。同樣的價格,大家也都會接受我們的藥,而不會去選擇這種來路不明的藥物,對麼“
陳思璿不虧是陳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一番話把秦凡說的心服口服。也沒有再開口辯駁的心思。
“所以我們現在的主要策略,就是將藥品降價,跟對手打價格戰,直至一方耗不住,主動投降也算完麼“秦凡問道。
“差不多是這樣。但是我看過你們醫藥部的產業分類,藥品的銷售似乎隻占據你們集團醫藥產業的百分之三十五,醫藥器械才是大頭,你們應該抓緊守住各大醫院這個關頭,以免前院後院同時起火,到那時,可就真的糟糕了。“陳思璿擔憂道。
“器材部一直都有人在盯,而且這些製藥企業根本也沒有研製這些器材的能力,國外器材想要進入進入國內,光是海關手續和質檢部門最起碼也得一年的時間,這一點暫時不用擔心,這也是我們沈家的最後屏障,要是連這都失去,我們幹脆全都放下武器舉手投降,接受對方的收編算了。“秦凡撇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