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有苦說不出,隻能生生受著,倒是遊父遊母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拉開了自己的女兒。
“遊寧,你冷靜一些,人死不能複生。”這樣的話,遊寧心裏正是難受的時候,哪裏聽得下去呢?
她擦著眼淚,望著懸崖下的大海,哭得撕心裂肺,哭得陸昀心都痛了。
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夠挽回,這段時間,還有別的人也來現場吊唁。
出租車駕駛員年輕的妻子,帶著她剛剛斷奶的寶寶在這個山崖上哭的幾乎暈倒。她說那天晚上是她說自己害怕,才催著他回家的,沒想到他一急,居然出了車禍,從此天人永隔,要是知道會是這樣的話,她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願意說出口。
可世上哪有早知道呢?
生者要帶著回憶和痛苦,繼續活下去。
遊寧被父母拉回了家,很是灰暗了幾天,羅頓裏麵銷售部離不開人,很快就催著她回去上班,無奈,還沒從悲傷中緩過來的她,就要匆忙的投入到工作中。
而沈寒深也是一樣,自己新接手的公司想要做好,一時都離不開人,陸昀被他調來做打撈的工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公司裏麵沒有領導人撐著,他隻好自己去接手過來,一一親自過目。
隻是這樣的平靜是否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呢?
這天,沈寒深剛剛結束公司的工作,便被秦慕雪打電話叫回了家。母子二人關係略微緩和了一些,電話倒是每天通一次了。
沈寒深不以為意的回了沈宅,隻是剛進門就看到了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正陪著秦慕雪、沈萬誌兩人言笑晏晏。
看到沈寒深回來了,秦慕雪高興的站了起來:“寒深!你過來這邊。”
沙發上的女人轉過頭來,看著他的眼神很是驚喜:“寒深哥!”
這女人可不就是景婷。
沈寒深微一頷首,神色冷淡。
秦慕雪對自己兒子讓別人女孩子熱臉貼冷屁股的行為,覺得有些尷尬,笑著說道:“寒深就是這樣,性格有些獨。”
“我知道的阿姨,您忘了啊?我和寒深哥可是做了好久的同學了呢?”
景婷笑的很是嬌俏可人,秦慕雪是越看越滿意,忍不住拉著景婷的手,細細的絮叨起來,她很想知道沈寒深在學校的事情,尤其是在她缺席的那段時間裏,他過的怎麼樣。
這件事情景婷其實自己也知道的不怎麼清楚,當年在飛機上看到沈寒深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真的確定是沈寒深的時候,她覺得這是上天安排的緣分,不然怎麼會讓她和他在同一架飛機上呢,甚至他們要去的學校都在同一個城市!
景婷的條件從來不差,也不覺得自己是在癡心妄想,隻是認為沈寒深冷臉冷慣了,是因為不太會和別人打交道而已,隻是下了飛機她才知道,雖然是在同一個城市,可是他們的學校,一個在城市的南邊,另一個在城市的北邊,之間還隔著一條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