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大理石桌麵把兩人的距離隔得很遠,冰冷的感覺讓人心頭一涼,同時更是不敢造次。
這個季度的發展並沒有達到季度開始製定的目標,負責任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覷著沈寒深的臉色,手上握著的小手帕不時的拿起,在額頭上時而拂過一串兒汗珠。
在沈總的麵前,明明已經是很冷了,可還是留了滿頭大汗,負責人抬眼一瞥卻和坐在上方的沈寒深的目光對視上了,頓時他的心裏“咯噔”一聲,暗暗大叫天要亡我。
沈寒深把紙質報告扔到一邊,說話的語氣讓人難以揣摩:“根據你的報告,似乎一開始是我們的股東大會的決議有問題?”
“不是不是!”兩隻手幾乎揮出了殘影,股東大會的決議就是沈寒深一力支持下要求通過的,現在他要是說這個有問題,那豈不是當麵打沈寒深的臉?
雖然任務沒有達成,他還是想在華美上班的,還沒有想好要退休呢!
“不是這個,那是什麼問題?我沒有從你的報告中找到其他的解釋。”沈寒深神色淡淡的看著他,卻讓人頓時有些慌亂起來,負責人暗自想著,不過是一段時間,怎麼沈總的威嚴越發的重了,有的時候他都不敢和他對視了。
正當他以為自己就要大難臨頭的時候,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沈寒深眉頭緊蹙,他知道自己在工作的時候,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有人敢來打擾的。
“進!”
門外站著的是陸昀,他手上拿著一個電話:“沈總,那邊來電話了。”
在公司員工的麵前,為了維持沈寒深的威嚴,陸昀從不會叫出寒深這樣的稱呼,正是這樣的細心,沈寒深才給了他獨一無二的地位——他是沈寒深溝通著這裏和大隱堂的唯一一個線路。
那邊,自然暗指的是大隱堂的事情。
沈寒深點了點頭,示意負責人出去,頓時他像是死裏逃生一般的腳底抹油離開了,沈寒深卻沒有了心思去管他的反應,陸昀關上門,把手上的電話遞給了沈寒深。
電話那邊是大隱堂負責情報的一個部門的人,這個部門直接對堂主負責,更像是堂主的私人力量,沈寒深隻有每次要查重要的事情的時候,才會動用他們的力量,可是最近,他用了不少次在葉印心的事情上。
上次,他讓那些人去幫他查清楚,到底沈付修和葉印心是什麼關係,到最後自然是什麼都查不出,因為這兩個人,根本見麵的次數都少的可憐,尤其是葉印心的時間被沈寒深大把大把的占據之後,她更是不可能和沈付修發展出來什麼,至於景婷拿出的那些開房記錄,更是荒誕不經了。
隻有在失去了理智的時候,沈寒深才會相信那些,甚至還為此衝到了沈付修的辦公室,而在沈寒深的記憶中,他這樣衝動的上一次還是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