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一句話,把陳浮生噎的夠嗆。
沉默半響後,陳浮生才說道:“那又不是穆小白搞得,是那幹的,我栽也是栽在了那王動的身上,不是他穆小白。”
“如今王動已經被我幹死了,我也算報仇了。”陳浮生的語氣,似乎還有點得意。
李凡給自己點了根煙,而後白了一眼陳浮生:“陳浮生,我說你他媽的能不能認清現實,第一,王動不是你幹死的,你隻是廢了他而已,是穆小白殺死了他,然後嫁禍給我們,這第二,你栽在了王動的手裏,就等於栽在了穆小白的手裏,這王動是穆小白的人,鐵打的事實。”
“你必須要承認這些,不僅你要承認,我也要承認,論個人能力,穆小白不僅僅在你之上,而且在我之上。”
李凡勸說著陳浮生,讓他正視對手,畢竟輕敵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而且李凡也自認為,自己和穆小白之前的較量之所以贏多輸少,並非因為自己比穆小白厲害,而是大多數的情況下,自己都占盡了優勢和資源。
“我說老板,李少爺,這穆小白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他連你都打不過,你幹嘛要害怕他”
“他不就是城府深嗎直接一槍把他崩了不就行了”陳浮生嗬嗬一笑,臉上依舊充滿了不屑。
“話說的輕巧,知道為啥江湖上有句話叫禍不及家人嗎”
“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兒,一定要留一線。”
“你以為穆小白沒有殺我的機會嗎他有,但是他不敢,同樣,我也不敢。如果都想你說的,看他不順眼,就一槍崩了他,看似簡單,實則給自己惹來了大麻煩,穆家就兩個繼承人,一個是穆文東,這穆文東已經廢人一個,所以穆家的繼承人,隻能是穆小白自己了。”
“殺了穆小白,便是斷了穆家的未來,斷了穆家的根,可想而知,到時候穆振堂那老家夥得多麼的瘋狂。”
“一個人瘋狂起來,是很可怕的,更何況還是一個省城響當當的人物。”
“如今穆家會顧忌你們兩家的關係,不對你下死手,如果穆小白死了,那穆家還會留手嗎恐怕到時候你上個廁所,廁所裏都能竄出一個殺手來。”
陳浮生撇撇嘴,臉上充滿了鬱悶。
“那這麼說來,穆小白還金貴的很,咱們動不得了”陳浮生不服氣的說道。
“那倒不是,隻不過要慢慢來,穆家是一盤子菜,不是一口菜,等到啥時候穆家被我們整的差不多了,那穆小白的死期,也就到了。”
李凡說道:“我過來有兩件事兒,明天我會去找穆小白做一筆交易,你陪我去一趟,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啥事兒”陳浮生追問道。
“去了之後,不能說話。”李凡說道。
陳浮生這個暴脾氣一下就竄了起來:“我又不是啞巴,憑什麼不讓我說話再說了,李少爺,這你不讓我說話,我去幹啥了難不成讓我動手,直接上去把穆小白一頓揍”
“不能說話,自然更不能動手。”
李凡淡淡的說道:“你要是還拿我當老大,這後麵一條,你必須謹記。”
不等陳浮生爆發,李凡便回過頭,轉身去了醫院裏。
到了病房的時候,李凡便聽到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門是開著的,並沒有關,一進去,李凡便看到朱本一群人,坐在一個大圓桌上打牌。
每個人的腦袋上,都放著一遝子的錢,而一旁的呂文傑,則站在那裏,為他們端茶遞水,當起了小保姆。
他們清一色沒了耳朵,臉上卻顯得那麼絲毫不在意,李凡走了過去,笑了笑,說了一句:“打牌呢”
“李少爺”
朱本看見李凡,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這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