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依依不舍的揮別他的跑車,眼眶中潸滿無奈的眼淚。
“喂,車子開走了。”瑋琪在樹林邊緣看到的問。
斐衍歎了一口氣跨過圍欄∶“放心,我隻是先將其停回去,到時若真的回的來我會再請它用GPS開過來接我們,否則一直停在路邊很危險的,而且我也不太確定它會不會要停在這數天。,阿,對了,搞不好當救援人員來時可以較快找到我們┅哈.”
瑋琪語氣悠閑的說∶“別那麼誇張好不好,我會帶好路的。”她指著樹林外圍一個不太明顯的缺口接著說“你瞧,就是這條路徑,不用擔心,很快我們就會到那個山中湖了。”
斐衍仔細走近一瞧,的確有一個矮矮但地麵小草都枯黃、樹枝斷折的模糊小道,後麵是一個奇特怪姿的玉山圓柏孤傲在山頭。
他將傘交給瑋琪∶“諾,遮陽傘。”
“幹嘛?”
“給你用阿,女孩家要保護好皮膚,別曬黑啦。”斐衍好心的遞了過去“剛好也可用作打草驚蛇,雖說很貴但為了安全也沒差啦。”
話還沒說完想不到瑋琪一把抓走雨傘,將其倒轉用傘頭的尖端插入土中。
“喂,你在幹嘛,這把傘很貴耶,它可以抗UV且陽光過強紫外線超標還會變色提醒。”斐衍說。
瑋琪拍了拍手說∶“放心,我皮膚很好,不可能會曬傷或變黑的。”
“那假如下雨勒。”
太陽高照似乎不可能,但瑋琪仍很認真的考慮著說∶“我或許不會怕水吧。”
斐衍一副搞不懂的臉說∶“隨便你,反正插在這也好做個記號,救援人員來時也好尋跡,不過到時你若變成黑炭可別怪別人。”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想太多,我是不會變黑的,陽光對我無效。”瑋琪一副無庸置疑的說。
“最好是這樣啦。”
一小時後。
他們爬上爬下的走了許久,路非常巔簸難行,小山路在往上時可能因雨水衝刷而形成的較明顯,但少了草的附著倒使裸露的石塊害斐衍頻頻差點跟地球”照麵”,他汗水涔淋,氣喘籲籲,滿身衣服濕到了牛仔外套,一副快斷氣的模樣。
他根本不想這樣惡搞自己,但他眼前的瑋琪----現在他對她又多了一層認識,卻像專門的登山手,馬不停蹄的把他直甩在後頭,一滴汗也未流,輕鬆自如的抬著腳步,令他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將要輸給一個女子。
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深信不疑----就他而言,在這樣左繞又彎的一小時後,他早走不回原來的路去了。
又過了一小時,他們仍是在樹林中穿梭著,而瑋琪則輕鬆的一邊欣賞數以百計的杉樹和其下的茂盛原始瞢類及一堆通心草、倒地蜈蚣和鳥心石纏繞上樹梢,一邊更增信心的往內深入,完全沒注意到後頭正賣力提起腿才跟的上的斐衍。
在穿過一道較之前陡一點的小坡徑後斐衍心想這條路徑真的很像是動物走出來的,從他一路這樣走上來他發覺從沒有超過他能力的垂直攀爬,若是人開辟的,必定是有附上繩索等供上升的登山輔助物,但這條路徑一路上卻是為了走平緩的地區而刻意繞道或蛇行前進,這應該是鹿之類的草食動物所跋踏出來的,畢竟它們無法像人類一樣用工具找出點與點間最短的直徑線,所以他走起來才會雖喘但卻走的極順,不知不覺就離地平線極高了。
想著想著他竟跟丟了瑋琪,前方密林叢布,四處都是一種他不熟悉的豆莢樹,豆莢長滿輕細枝幹上,分散盤雜猶如羽毛的流蘇,秋風吹拂下已變成酒紅鏽色,在綠色當家的中間伸出,掛在枝頭像極了染色的風鈴,一片片的翩動,遠看還以為是紅地氈,一件破洞盤亙的地氈,又似被包圍等著被剿滅的孤色樹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