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的頭，沒有抬起來。
一灘血跡，染濕了杜飛的周圍。
杜飛就這麼死了。
李凡的心中，並沒有像想象中那麼開心。
甚至，李凡心中一點快感都沒有。
或許因為杜飛的臨終懺悔吧，他一個勁的道歉，甚至生命的最後一刻，還給自己跪下了。
沒有威逼和強迫，杜飛隻是在表達他最後的歉意。
李凡感受到了杜飛真誠的歉意，心中總算多了一絲慰藉。
說真的。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李凡真想放過杜飛。
親生父母全部死在了自己的手裏，這對於杜飛來說，也太殘忍了點。
雖然杜飛不是啥好人，但也不該遭受這樣的待遇。
李凡搖了搖頭，對著死去的杜飛說了一句："好吧，我原諒你了。"
突然間，李凡有些如釋重負。
李凡對著外麵，喊了一下孫敬。
孫敬跑進來，看著杜飛的屍體。臉色平靜的說道："少爺，我們走吧。"
"恩。"
李凡點了下頭，一邊答應著，一邊對著孫敬說道："把杜飛和他母親的屍體，抬出去吧。"
"抬這個幹嗎，丟在這算了，一會我拿點汽油進來，把這裏一把火燒了。"孫敬皺了皺眉，說道。
除了杜飛和他母親之外，還有不少屍體在這裏。
孫敬想一塊處理掉。
可李凡卻搖了搖頭。說道："把他們背出去吧。"
"我背杜飛，你背著他母親。"李凡堅持道。
"少爺，這是何必呢？這小子跟咱們又沒啥交情，相反的，今天這事兒。都是這小子給鬧出來的，死在這，是他活該。"孫敬說道。
"他母親是無辜的，要不是我們，他母親也不會死。"李凡有些自責的說道。
杜飛雖然該死，但是杜飛的母親，卻不該。
"少爺，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畢竟大晚上背死屍，不吉利。"
無奈之下，孫敬隻好一把手一個，將杜飛和他母親，全都給抱了起來。
孫敬同時背著兩具屍體，走路的步伐卻一點不慌亂。
來到門口的時候，李凡看到了邵帥和諸葛青。
兩個人也站在外麵等李凡呢。
看著杜飛被殺，諸葛青淡淡的笑道："沒想到你還挺狠的。"
"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個廢物，沒想到你還敢殺人。"
諸葛青的嘴角冷冷笑著，之前，他打聽過李凡。
在這之前，諸葛青知道，李凡從未殺過人。
"這是你第一次殺人吧？怎麼樣，啥感覺，心裏緊張不，害怕不？"
諸葛青用嘲笑的語氣說道："殺杜飛的時候，手哆嗦嗎？"
李凡沒有說話。諸葛青所說的這些，李凡都沒有。
李凡殺杜飛的時候，十分幹脆，就像是一個殺過很多人的老手。
"走吧。"李凡淡淡的說道。
"第一次殺人都這樣，慢慢習慣就好了，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做了好幾晚上的噩夢呢，相信你也會的。"
"恭喜你啊，終於成了一個殺人犯。"
"李凡，殺人會上癮的。以後，你會跟你父親一樣，變成一個殺人狂魔。"
一路上，諸葛青不斷的說著。
李凡忍不住了，停下步子皺起了眉頭："邵帥，給他幾巴掌，讓他閉嘴。"
"恩，我也聽煩了。"
邵帥點點頭，直接兩巴掌抽在了諸葛青的臉上。
諸葛青滿臉的血跡，嘴上卻還是巴巴的說道："嗬嗬，有本事就割掉我的舌頭吧。"
"區區幾巴掌就想讓我閉嘴，也太小看本少爺了吧？"
諸葛青不服氣的說道。
李凡點點頭，從懷裏抽出一把刀子給了邵帥："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賤的要求。"
"邵帥，如他所願，把他的舌頭給割掉吧。"
李凡麵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