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九天卻突然開口：“看來我對你們太鬆懈了。”
人都進來了才來攔，不覺得晚麼，難怪那小子眼中帶著不屑。
“九爺……”阿奧想說點什麼。
戰九天卻冷喝一聲：“出去！”
阿奧攥緊手心：“是。”
真憋屈，被一個五歲的小屁孩給鄙視了，連帶著被九爺訓斥，真是太憋屈了！
阿奧帶著守衛出去了，休息室裏頓時隻剩下一大一小，還有柳茹這隻替罪羊。
“你怎麼知道她是替罪羊？”戰九天靠到沙發背靠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小人兒。
堂堂九爺，就算是對這小子的身份再好奇，也斷然不會當麵詢問，那樣顯得他太沒深度。
他早就有這種意識，隻不過不願意承認而已。如今被這小子點破，讓他不得不正視。或許，他真的應該徹底排查一下，自己到底還有一些什麼仇家，他們還有可能暗中做些什麼小動作。
衛安一直忙著調查綁匪的事，還沒有著的調查雲曉天，他現在也隻能好奇。
他的話永遠都是這麼言簡意賅，可聰明如九爺，一點就透。
他平靜地看著他，動了動唇，沉穩地說：“柳茹，46歲。性格：外強中幹，恃強淩弱，膽小怕事。她沒腦子謀劃。”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接近他們有什麼目的？
小人和陰招總是令人頭疼，也最難以防範，可能防範時還是盡量防範得好。
“是。”阿奧應道，蹲下身，替柳茹解開手腳上的繩子，又替她拿掉塞嘴的毛巾。
“這得問戰先生，都有些什麼仇家？”雲曉天想也不想就說道，顯然是這個回答早就到嘴邊想要脫口而出。
或許這個不是主謀，但她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
“呼。”柳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緩過神來，一臉驚恐地朝著戰九天爬了兩步又不敢靠得太近的樣子。
戰九天昂著下巴，指向柳茹，吩咐道：“解開她。”
她一個女人，別說想逃，就是出這個門檻都難，之所以綁著她，不過是嫌她太吵。
戰九天隨意靠坐在沙發上，勾了勾唇：“那你覺得，幕後主謀會是什麼人？”
“哦？你調查得還挺清楚。”戰九天挑眉，凝視著他。
雲曉天站在柳茹身邊，剛好可與坐著的戰九天平視。
這是戰九天第一次聽到這出這麼多話。
戰九天的雙眼猛地一沉：“你的意思，綁匪是因為我才綁架她？”
雲曉天收回目光，掃了她一眼，朝戰九天說道：“戰先生，或許你不應該一直堵著她的嘴。”
他一向高冷，可此刻眼中也掩飾不住對這小子的好奇。
雲曉天依舊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平靜的與之對視。
“阿奧。”戰九天沉聲喚道。
她望著他，畏懼而激動地說：“戰先生，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幕後主謀！求求你放過我！”
此時此刻，柳茹是不是替罪羊已經不重要，他比較感興趣的是眼前這小子。
“九爺。”阿奧走了進來。
雲曉天簡短的話語直戳重點。
一大一這麼互相看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複存在了似的。
“唔、唔唔。”柳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掙紮得越來越激動。
戰九天的雙眼眯了起來，盯著雲曉天，眸光更深了幾分。
“戰先生不也是看一眼就知道，她不過是一隻替罪羊麼？”雲曉天直視他的審視，毫不畏懼。
雲曉天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