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竟背負著如此慘痛的過去。
而如今，她竟又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神秘人跟主謀有什麼關係？”雲曉天咬牙問道。
千萬別讓他抓到他，否則他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柳茹吸了一口氣，結結巴巴地回道：“神秘人應、應該就是主謀。我、我本以為五年前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可沒想到五年後，神秘人竟又來找我，說讓我配合他，告訴他小暖的行蹤。
我不想答應他的，可他威脅我，說若是我不答應，他就將五年前的事抖出來。
我怕啊，所以、所以就幫了他……”
她哭著匍匐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五年來，我經常做惡夢……我，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
她哭得傷心，隻是不知道這份傷心有幾分真幾分假。
戰九天靠在沙發上，抬頭望著天花板，緩緩地閉上眼睛。
他喜歡她的每一麵，他以為自己是了解她的，可現在才發現，自己了解的她不過冰山一角。
休息室裏，除了柳茹的哭泣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戰九天眉頭微挑：“我們？”
可是，他的眼中看不進任何東西，他的眼前不停地滑過一張女人的臉。
“你在想什麼？”
她犀利的樣子，她狡黠的樣子，她蠢萌的樣子，她害怕的樣子，她畏懼的樣子，她大膽的樣子，她溫暖的樣子……
雲曉天雙手放在身側，小拳頭捏得咯吱響。
安靜片刻，他開口說道：“媽咪的事，我會調查。現在，該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了。”
看著眼前的小毛頭，他的腦子裏快速閃過些什麼，他想要抓住卻消失太快，根本來不及抓住。
頓時，休息室變得格外安靜，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是。”阿奧低頭應道，走到柳茹身邊，拖著她的手臂，將她帶了出去。
安靜的空間裏突然傳來孩童的聲音。
她的每一麵都活龍活現，好像躍然於眼前一般。
雲曉天沒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對不起的人是暖暖。”他的聲音冷如寒冰，明明沒有看任何人，卻足以將所有人凍僵，“阿奧，帶她下去。”
心情，無法言喻的複雜。
“你沒走？”
戰九天依舊仰麵靠在沙發上，他打開眼睛，望著天花板出神。
甚至，他到此刻都不知道，她消失的那五年，又經曆了什麼。
他問。
“沒錯。我們。”雲曉天平靜地說著，緩緩地站起身，走到他麵前，看著他的眼睛，“你難道一點兒也不好奇我這張麵具下的臉麼？”
無論是她溫柔的樣子，還是她呆萌的樣子，抑或是她生氣的樣子、抗拒的樣子，他都深深的印在腦海裏。
戰九天一愣，回頭看過去，才發現雲曉天竟還坐在一旁。
少頃，戰九天閉上眼睛，捏了捏鼻梁。
明明他們才認識不過短短一個月而已，可他們之間好像發生了很多很多，多到數不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