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戰九驍回來了,記得所有人,唯獨不記得她,她也以為他是患了間歇性失憶,可不久後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患了間歇性失憶,而是……
“她方才又犯病了?”戰九驍問道。
男人抓住了重點。
溫暖很快就反應過來,方才宋煜話裏的意思,確實是說,媽媽在犯病的時候才會經常忘了前一刻才發生的事。
所以,從她跟媽媽見麵到現在,就在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媽媽又犯病了?
她是什麼時候犯病的?為什麼自己一點兒感覺也沒有?難道是自己離開之後嗎?
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為什麼會犯病?我的出現刺激了她嗎?”溫暖急切地問。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雙手絞在一起,好像要戳穿自己的手心似的,緊張,極度的緊張。
她原來以為媽媽不愛她,才會完全不記得她的存在。
可現在,她突然發現,可能還有別的可能。
如果說,媽媽的間歇性失憶這麼嚴重,那麼她不記得自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因為這個病了。
看來,她應該是錯怪了宋煜。
可是,宋煜將媽媽藏了這麼多年,他也真的是夠居心叵測。
宋煜朝溫靜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看不到她的身影,可他的目光還是比平時溫柔。
“阿靜不記得過去很多事了,可能過去對她來說,有太多不開心。”宋煜收回目光,喃喃地說,“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他後麵這句話,溫暖可不服氣了。
“什麼叫忘了也好?”溫暖輕哼一聲,“你當然希望她什麼都忘了,這樣才方便你將她囚禁起來!”
宋煜麵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晦暗。
他靜靜地盯著溫暖,沒有立即開口說話。
溫暖很討厭他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她知道自己的話很過分,她想過,他應該生氣,應該用一種進乎怒吼的語氣教訓自己,可他沒有。
正因為他沒有,這就讓溫暖覺得,自己好像在無理取鬧似的,而對方,無理由地包容了自己。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爽,特別不爽。
“怎麼?沒話說麼?你這是承認,你囚禁了她,欺騙了她!”溫暖繼續拿話刺他。
因為他,媽媽和姐姐都不認自己,她很討厭眼前的男人,無比的討厭。
可是,她卻不得不麵對。
“沒有。”宋煜平靜地說出兩個字,再沒有過多的解釋。
溫暖聽著就覺得更加不爽了!
“沒有什麼?沒有囚禁,還是沒有欺騙?嗬,宋先生,你把我媽媽藏了這麼久,讓我爸爸找了這麼久,讓我和姐姐沒有媽媽,你不欺騙她,她是你的宋太太?真是諷刺。”溫暖越說越氣,攥緊手心,“如今姐姐又被你抓來,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可你又故伎重施,將姐姐關在你這裏,騙姐姐說姐姐是你的女兒,你還真是厲害!”
溫暖一口氣說完這些,情緒依舊激動,呼吸都控製不住地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