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靈：“……”
其實她沒有想到，墨然會給她肯定的答案，他居然直接就承認他不高興了。
雖然是個人都能看出他不高興了，可他竟就這麼承認了！
“你、你為什麼不高興啊？”許清靈有個大膽的猜想，可又不太確定，她隻以有一眨不眨地盯著墨然，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蛛絲馬跡。
“不為什麼。”墨然不會說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
正因為不會說謊，所以就幹脆不回答了。
許清靈眨了眨眼睛：“墨二叔，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這語氣，不止是不高興，更像是生氣了。
“是不是我問得太多了？”許清靈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墨然的手心微微攥緊，抿著唇，不說話了。
他生氣了麼？為什麼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
許清靈見他不說話，輕歎了一口氣：“抱歉，我不該問這麼多的。”
“沒關係。”墨然隻是寬慰她，並沒有打算回答。
許清靈卻突然看著他，認真地說：“墨二叔，你不要不高興，我以後不那麼穿了，你也不要生氣，我以後不問那麼多了。”
墨然下意識地應道：“嗯。”
許清靈：……
心髒驀地震了一下。
果然，如此。
她這麼乖巧地認錯，還作保證，就是想問出他的真心話，沒想到，他竟真的是因為她穿成那樣而不高興，也是因為她問了那麼多而生氣……
所以，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他是不是開始有點兒在意自己了？
如果溫馨在這兒的話，一定會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清姐姐真聰明！套路好深啊！帥爹地一定逃不出清姐姐的五指山！
“你先坐一會兒。”墨然突然說道，轉身走了出去。
許清靈看著他的背影，沒有出聲，她的心情有些複雜，還有些緊張。
且容她先緩一緩吧。
墨然離開沒多久就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雙鞋，正是許清靈的鞋。
原來，他竟是出去替她拿鞋了。
許清靈安靜地坐在那兒，看著男人走過來，在自己麵前蹲下，作勢要替自己穿鞋……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墨二叔，我自己來吧。”
像幫女生穿鞋這種事，在她的認知裏，一般隻有男朋友會對女朋友做，他們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她不想提前行使這個權力。
幸福來得太早，她會覺得不真實。
她雖然不是乖乖女，可還是希望按部就班，一步一步體驗戀愛的快樂。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嗯。”墨然依舊輕應了一聲，隨後退開了。
許清靈低頭，給自己穿好鞋，一抬頭，就看到男人站在自己麵前。
她起身，在他麵前站定。
兩個人，四目相對。
一瞬間，四周的空氣好像變得稀薄了，呼吸都變得綿長了。
許清靈動了動唇，想說點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墨然就那麼看著她，像是忘了要說話似的。
安靜片刻。
許清靈終於還是忍不住，主動開了口。
“墨二叔，你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