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醒般點著頭,但沒再說什麼,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而且要真講起來,也算是傷心事。
剛一走進門,那隻肥貓的叫聲就響了起來,前幾天我丟煙灰的垃圾桶依舊擺在那裏,也不知道這裏麵還有沒有死魚了。
“小夥子,你來了。”剛一走進堂屋,便聽到裏麵傳來老婆婆的聲音。
我朝陳齊使了個眼色,讓他在外麵等我,然後我從一旁拉開簾子走了進去。
老婆婆還是坐在那張看起來依舊很破舊的沙發上,茶幾上擺著一盒煙,那雙眼睛空洞無神,總讓我想要上前試上一試。
“孩子,過來。”老婆婆招著手,方向剛好朝向我,這個動作也不經意的提醒著我,這老婆婆是否真瞎是個謎。
我走到老婆婆跟前,在她旁邊坐下,然後把手伸了出去,這些我在之前就已經做過,大概也猜到了她會讓我這麼做。
老婆婆拉著我的手摸抓了一會兒,然後鬆了手,說道:“點根煙。”
又要用煙灰的那招?我心裏嘀咕著,但身體還是聽話照做給老婆婆點了根煙,本來就不會抽煙的我還因此被嗆了一口。
老婆婆笑著接過煙,說道:“一個大男人,煙都不會抽。”
我沒回應,但心裏卻不服得很,誰說男人就一定要抽煙?傷身又傷財的。
“心裏別嘀咕,想多了屍毒會發作得更快。”老婆婆又使出了她那招看起來像讀心術的套路。不過我這一次沒有放在心上,不管她真瞎假瞎都吐了吐舌頭。
老婆婆抽著煙,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說道:“右邊的櫃從上往下數第三個抽屜,把裏麵的包袱拿給我。”
我起身,按照指示去把老婆婆口中所說的包裹拿了回來。
“打開它。”老婆婆繼續說道。
這包裹裏麵是個緊致木盒子,散發著一股神秘的香氣。
我把盒子推到老婆婆麵前,問道:“這裏麵是什麼?”
老婆婆把手裏的煙掐滅,往邊上一丟,剛好丟進茶幾上的煙灰缸裏。我記得上一次過來的時候,好像並沒有這個煙灰缸。
“是治你屍毒的藥。”老婆婆說著,把盒子打開了來。
一股撲鼻的香氣迎麵而來,我本來還以為這裏麵裝著的是什麼鮮美可口的東西,可目光剛落下去就被嚇了一跳。
木盒子裏,放著三個罐子,其中一個罐子裏裝著一顆心髒,被浸泡在紅色的液體之中。另一個罐子裏裝著一些藥材和蟲蛇,像是藥酒之類的東西。最後一個罐子裏似乎是清水,底部有沉澱但不知道沉澱物是什麼。
老婆婆伸手從沙發邊上取出一個瓷碗和一根勺子放到我麵前,說道:“一物取一勺,然後攪拌均勻。”
我接過勺子,吞了吞口水,然後把第一個罐子打開,從罐子裏取了一勺子那紅色的液體倒進碗中,這一次沒有清香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腥臭的味道。
“這……這是人血?”我驚叫道。
老婆婆猛的一巴掌拍在了我的頭上,說道:“早就說過別一驚一乍,你還想不想活。”
我愣了會兒,腦子有些發蒙,盯著老婆婆看了片刻,才將第二個罐子打開,取了一勺同樣倒入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