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我們的責任,你也有你的,不要和我說這些庸俗的東西,我和你不一樣。這些話在我這裏一文不值。”秋先生冷漠道,隔著那身鬥篷我似乎都能感受得到他不可無視的傲慢。
“一文不值?一條生命就這樣消逝了,你告訴我一文不值?”我笑了起來,有些自嘲更是在嘲諷秋先生。
秋先生的手在李媛的屍體上掃了掃,便見有些幽藍的光點一點點從她的身上飄了出來。
“你覺得她罪大惡極,是因為她害死了你的朋友,你知道的卻隻有這些。”秋先生秋先生說著手一甩,那些幽藍的光電凝聚到了一起,變成一顆兩拳大的光球。
光球裏麵,有許多畫麵閃動著,畫麵裏總會看到李媛,還有一些我根本不曾認識的人。
畫麵裏的李媛看起來陽光明媚、樂觀開朗,她的警服把她襯托得英姿颯爽。我看到她在幫助別人,在和壞人英勇周璿,在那些畫麵裏我覺得李媛是個好人。
“你想告訴我什麼?”我問道。
秋先生手一收,光球立刻就消失不見。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你有你的,她有她的,你的朋友也有屬於他的命數。你看到的隻是單一的片麵,你覺得的正義和邪惡隻是兩個包含著你們自己意義的詞語。”秋先生說道。
“命數?什麼是命數?那像你這麼說正義和邪惡到底算什麼?”我不解問道。
秋先生說道:“什麼都不算。”
我有些驚訝,秋先生這樣的言論聽起來很怪誕,很有違背人類真理的味道,如果照他這麼說,正義必將戰勝邪惡這樣的話就是一句廢話。
“重要的是,你如果依然想要用你心裏的那個標準去衡量任何即將發生或者還未發生的事情,那麼早晚有一天你會遭受劫難。今天是我救了你,下一次不會有人再能救你。”秋先生說著,身影開始虛化,開始慢慢消散。
“還有,你的瞳術隻不過初窺門徑,有些術法量力而行,不要在不能熟練掌握的時候湧出來,害人害己。”這是秋先生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張寧,我有些後悔剛才的行為。
“你沒事吧?”我把張寧扶起來。
張寧搖了搖頭,一隻手按在了我的額頭上。
過了會兒,她說道:“你真的應該好好感謝這個秋先生,他不止救了你,還給你解了地血氣的毒。”
我有些錯愕,問道:“你確定?那就是說我沒事了?那他能不能有辦法讓陳齊重新活過來?”
張寧沒辦法解我地血氣的毒,救不了陳齊,但秋先生可以解我身上的毒,我就這麼沒頭沒腦的把兩件事情聯係到了一起,覺得秋先生可以救陳齊。
可是張寧的反應和回答讓我很失望,她說道:“也許有,但是他應該不會這麼做,剛才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責任,他應該不會為了私情做出出格的舉動。”
又是責任,這個責任代表著什麼,聽起來更像是束縛,讓我喘不過氣來的束縛,而且我到底需要負什麼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