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驚,原來這個家夥一開始沒有露麵就是為了偷偷抄我們的後路。現在我跟張寧進退兩難,隻好先對付眼前這些群屍。就在我們已經有些體力不支,疲於應對的時候,這些在瘋狂朝著我們不斷撲上來的屍體一下子停止了攻擊,靜止在了原地。
“怎麼樣?是不是感受到了絕望?”擋在教堂門口的那個男人開口說道。
絕望?比今天更艱難的處境我都經曆過了,這樣的場麵又怎麼會讓我感到絕望。我在這個時候,心裏絲毫沒有恐懼感,因為你越是懼怕就越快地接近失敗,這個道理我現在看得很明白。我注意到張寧的麵色非常蒼白,我知道她昨天所受的傷根本沒有那麼快就恢複。
那個男人繼續說道:”寧家的丫頭昨天被我身上的毒氣所傷,最起碼要三天才能恢複,這個時候她不過是強弩之末,已經到了極限了。所以,我奉勸你們還是不要再做無畏的抵抗了,乖乖地束手就擒,我在拿你們的鮮血祭奠血屍王的時候,下手至少會幹淨利落一些!”
我對這些人的身份背景非常好奇,便順勢問道:“就算要死我們也要死得明白,快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跟夜鬼門還有血屍王究竟有什麼關係?”
那男人哈哈一笑,說道:“也罷,你們一定很奇怪,我們這些人似乎看上去像是夜鬼門的人,但實際上又並不是。我們的確跟夜鬼門有很深的淵源,隻不過發展至今早就跟他們劃清了界限。現在,我們有全新的身份,叫做夜刑者。我們是陰陽界的執法者,無論是自在宗還是夜鬼門,都是我們計劃肅清的對象。而我穀正陽便是那個即將殺掉你們的人!”
這時,我反倒徹底放開了,我感覺到熱血上湧,一股豪氣聚上心頭。今天要想走是不太可能了,但我身為自在宗的接班人,說什麼也不可能在這幫惡人麵前認慫,逃不掉那就大幹一場吧。
“今天可能凶多吉少了,很抱歉我沒能夠保護你周全。”我轉頭對張寧抱歉地說道。
張寧嘲笑似的對我說道:“你在說什麼大話,從一開始帶你走上這條路,保護你就是我的責任跟義務,今天這樣的險境下,是我沒有能夠信守對師傅的承諾。是我應該跟你說抱歉的。”
“死到臨頭,還有閑心打情罵俏嗎?我看你們真是不知好歹。不如就讓我快一點送你們上路吧!”
穀正陽說完,包圍著我們的屍群又迅速行動起來。我喚出勝邪劍,已經做好了戰鬥到最後一刻的打算。張寧和我互相背靠著,各自應對一個方向的屍群。這就是同伴之間最為信賴的情義,麵對凶險萬分的絕境,敢於將自己的背後將托給對方。我跟張寧一路風雨相伴,闖過了無數艱難險阻,這個時候我們意誌堅定,並肩作戰,大有一種英雄身上的大義凜然。
這些屍體們就像是沒完沒了的螞蟻,消滅了一些緊跟著又衝上來一些,總也沒有辦法消滅幹淨。張寧那邊已經越來越吃力,我能夠感覺到她一直在咬牙堅持。因為體力的急速下降,她那邊險象環生,讓我不得不分心替她應對部分屍體的攻擊。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穀正陽打算給我們做最後的一擊,便準備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