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向我和陳齊解釋了她的想法,她認為之所以伏織會一直跟著我們,其實並不一定是為了追殺我們,而是我們之中有個人跟她產生了某種聯係。
而她說的這個人就是我。
她回憶了一下那天我們被穀正陽他們圍攻的情形,當時我已經身受重傷,隻差穀正陽痛下殺手的最後一擊後,我便要徹底一命嗚呼。但就在最危急的時刻,伏織及時出手救下了我和張寧,看似當時我們隻是在她無差別的攻擊下幸運的存活了下來,但仔細想想當時伏織的確隻對夜刑者他們的人展開攻擊,而並沒有把我和張寧怎麼樣。
大膽的猜測之後,便產生了這樣一個想法。伏織其實是目的明確地在保護我們,或者說是在遵循著我的意誌。在對付蟒屍的這次,伏織為什麼會伸出手抓住正要逃跑的穀鴻飛,那是因為當時我心裏的想法就是千萬不能讓他跑掉,而伏織聽從了我心中的想法所以有所行動。
這樣的情況還是有些道理的,至少伏織在擊退穀正陽他們之後,並沒有再做出其他行動,而是將自己埋在了地下。這說明她本來就並沒有想要追殺我們,隻不過是在某種聯係之下,她做出了跟著我們的行為。這裏麵有著一些暫時說不清道不明的門道兒,又或者我跟伏織之間存在著一些還未被發現的淵源。
說到這裏,我提出了一個質疑,那就是我試圖想要將穀鴻飛的右腳從伏織的手中解救出來,但那個時候伏織並沒有聽從我的意誌,而是牢牢抓著穀鴻飛的右腳。關於這一點,張寧解釋為伏織和我之間的聯係還很模糊,並不是長時間都是有效的,而她在當時現場的滴落的血跡中查明,那是我傷口中流下的血液。
這血液或許是沾到了伏織的手上,也有可能是通過這個血液增強了伏織跟我之間的聯係,因此伏織才最終放開了穀鴻飛的右腳,重新退回到了地下。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非常大膽又誇張的推測,並且目前看來證據也顯得有些不足,但張寧卻對此有著自己的看法。要想證實她的猜測是否正確,那便需要去找伏織當場做一個測試。這個測試將會證明,我和伏織之間是否有著某種經由血液的羈絆。
我和陳齊其實並不願意去做這樣一件事,但又沒有辦法勸說張寧放棄這個念頭,於是最後我們也就隻能接受了。
第二天,我和張寧、陳齊來到了教堂前的空地上。我們站到伏織把自己埋下去的那塊地麵附近,三個人都有些猶豫和擔憂。我們都很清楚,這件事要是玩砸了,證實張寧的推測是完全錯誤的話,或許我們都會遭到伏織的攻擊。畢竟,她主動將自己埋在這裏,或許就是圖個清靜,要是我們把她弄醒,她的心情恐怕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
雖然這些都是玩笑話,但當真的要施行這個實驗的時候,我的臉上還是顯示出了非常明顯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