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斜躺下來伸腿去踹車門,但這車門就好像是被焊死了一樣,在我一次次的撞擊下紋絲不動。因為後座空間狹窄,我沒有辦法完全舒展身體,因此能夠使出的力量有限。
看到情況萬分緊急,我的腸子都快悔青了,都是自己的一時疏忽大意才會陷入到這樣的險境之中。我一直以為這隻詭異的活屍沒有對我們做出什麼攻擊性的行為,便覺得它應該沒有危險,但沒有想到它竟然能夠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力。
我不知道他的身上是怎麼產生這麼強大的寒氣,但他在悄無聲息間便已經將我逼到了死亡的邊緣。司機師傅這時猛踩了一腳刹車,整輛車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又向前滑動了好幾米才停下來。
司機師傅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情形的意識,恐懼、慌亂、焦急等等一係列的情緒正在他的腦海中肆意作亂,他現在隻剩下了本能的求生欲,但是也跟我一樣根本沒有辦法將車門打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時間對我們而言已經彌足珍貴,我差不多能夠感覺到車廂內的空氣已經變得壓抑起來,並且彌漫著白色的水霧。現在必須爭分奪秒,從這輛車裏出去才行。
這時我看到了前排的擋風玻璃,於是使勁拍了拍司機師傅,告訴他敲碎汽車的前檔玻璃就能夠讓我們脫困。可是現在這家夥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他胡亂地大喊大叫著,完全喪失掉了理智。
我無奈地隻好靠上前去,用力給了司機師傅的後勃頸一下,讓他能夠安分地昏迷下去,這樣就省得他再給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可以專心找出逃生的出口。
這輛車本身就不大,因此現在前排兩個人已經占據了很大的空間,等我奮力擠過去之後,隻能縮在中間的扶手箱位置。我四下尋找車內可以用得上的逃生工具,然後就發現了副駕駛座的手套箱內正巧放著一把扳手。
我心裏大喜,這無異於是雪中送炭。雖然這把扳手可能原先是用來準備對付我的,不過眼下卻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有了這把利器,我就可以將車窗玻璃敲碎,然後從車裏逃出去。
事不宜遲,我攥緊手中的扳手狠狠地敲擊了前檔玻璃好幾下,終於得以將玻璃敲出一個足以讓我鑽出去的窟窿。外麵的空氣迅速湧入,也極大的降低了車廂裏的溫度。
我小心地通過玻璃上的窟窿爬出了車外,轉過身看了看車內,心中估計著司機師傅應該不會有大礙,裏麵的寒氣正在被驅散,應該不會再有性命危險。
站在外麵喘息了一下,我才有時間走到汽車的副駕駛室旁邊。我仔細打量起了這隻活屍,除了他身上能夠散發出這種徹骨的寒氣以外,似乎也跟普通的活屍並沒有什麼區別。
正當我在為這隻活屍所表現出的這種異常情況而費解的同時,車內傳來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我以為是那司機師傅這麼快就蘇醒過來,但轉過頭看去卻看到他還靠在座位上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