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黑奴話音未落,就又一次使出了這神出鬼沒的招術。我雖然說要賭一把,但其實眼下我根本就沒有賭的資本。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本錢可以去賭,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黑奴要想殺死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但凡賭博,哪怕贏的概率再小,那都是可以成立的,而我現在要想打贏黑奴這可能性可以說已經無限趨近於零了。如果完全沒有勝算,那麼這賭博就根本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我現在所能夠依靠的也就是這對天眼了,隻是依然無法準確的捕捉到黑奴的身影。這九陰山的招術的確是非常陰邪,讓我完全摸不清門道。
在黑奴的身影再一次活生生在我眼前消失無蹤之後,我便集中所有注意力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我想要再次捕捉到黑奴的動向,哪怕就像剛才那樣稍縱即逝的瞬間也好。
可是這一次什麼都看不到,感覺就好像黑奴的人已經完全消失在這個空間裏了一樣。沒有蹤跡,沒有動靜,連這個人存在的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手段,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也許我真的見識太過於淺薄,所以在麵對眼前這種此前沒有接觸過的情況一下子就喪失了應對的能力。
我不知道黑奴到底還是不是人,又或者他是用了什麼障眼法嗎?我說不清楚,也沒辦法猜透。而這一次黑奴在隱匿蹤跡之後並沒有馬上對我發起攻擊,而是悄無聲息地在某處直視著我。
至少我是有這種感覺的,覺得他應該就在某個我所沒有察覺到的角落裏盯著我看。這種感覺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因為我將有可能隨時遭到他的攻擊,這隻不過是取決於他的意願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無為,用一種非常漠視的態度看了我一眼,隨後跟黑奴說道:“如果他不行的話,還請你不要手下留情。你我之間的約定,一切都取決於王浩的生死。”
說完這番話無為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堂,徑直往裏屋走去。他這麼做的意思就像是宣告了我的死刑一樣,顯然他認為我和黑奴之間的交手已經毫無懸念可言,因此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耽誤時間。
這讓我非常憤怒,不過卻又無可奈何。因為無為有這樣的表現,也的確是因為我沒有能夠跟黑奴搏一搏的能力。我雖然不知道他在我身上抱著怎樣的期待,但現在看得出來他應該很失望。
我當然也無需要讓他感到滿意,隻不過他這樣的表現實在讓人感到生氣。這是一種包含著憤怒,不甘和對即將麵臨的死亡的恐懼所夾雜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我大聲喊道:“你給我回來!你以為我就這樣完蛋了嗎?你倒是把話給我說清楚!”
無為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對一個死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接著無為腳步一刻沒有停留地轉進了有些昏暗的走廊深處,他好像已經接受了我即將被黑奴殺掉的事實,所以在他看來此時此刻我就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