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就喜歡在小車班,我喜歡那些質樸的司機們。”
路易說到那些司機們時,臉上浮上了溫柔的神色,遠在下卞市各地準備上班的司機們,都齊刷刷的打了個冷顫,潛意識內開始擔心自己錢包裏的鈔票了。
既然這家夥不識抬舉,馮瑋惟也懶得再勸說什麼,把車鑰匙扔了過去。
“我沒駕照,能開車嗎?”
路易借助車鑰匙,有些擔心的問道。
“什麼?”
馮瑋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你沒有駕照?”
路易滿臉的奇怪:“沒駕照很奇怪嗎?”
“那你還去小車班!”
“是你安排我去那兒的,當時冷冰冰很嚇人的樣子,我敢說不去嗎?”
“你、你真氣死我了!”
馮瑋惟輕輕一跺腳,怒衝衝的問:“廢物,連車都不會開,你還能幹什麼啊?”
路易一本正經的說:“我會做飯,還能吃飯。”
“老天爺,你怎麼打個霹靂,把這不要臉的收走呢?”
馮瑋惟哀嚎了聲,奪過鑰匙開門。
“嘿嘿,老天爺是不會打雷的——”
路易的話音未落,陰沉沉的天上忽然喀嚓一聲,驚雷轟隆隆的從頭頂滾過,嚇得他連忙兔子般躥上車,滿臉心悸的望著蒼天無語。
雨水灑落了下來,就像從天而降的細珠簾,密密麻麻的砸在地上,騰起一層層的水霧,隨風來回的飄蕩。
馬六甲放下了舉著的望遠鏡,回頭對為他打傘的傑西說:“目標資料庫裏,好像沒說她身邊還有個男人吧?”
傑米用肯定的語氣回答:“沒有。前天晚上咱們去別墅時,我沒有看到有任何男人在她家居住過的痕跡。”
“那你看,他們倆人是什麼關係?”
“可能是目標養的小白臉吧。”
傑米齷齪的笑了下:“剛才你也從望遠鏡裏看到了,那小子還算是個帥哥。女人獨居久了,未免有些空虛,包養個男人來樂和樂和也是很正常的。”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馬六甲也心神領會的笑了:“如果沒有必要,就放那小子一馬吧,能活這麼大也不容易,因此而丟了性命,有些虧。”
路易如果聽到他們的對話,肯定會大點其頭,連聲說是啊,是啊,世界這麼好,你看下這麼大雨,街上還有好多穿裙子的美女,如果就這樣死去,豈不是可惜?
“嚇,停車!”
馮瑋惟正在專心開車,準備過路口時,路易忽然低聲叫道。
她連忙一腳踩下了刹車,問:“怎麼了?”
“路易!”
“到!”
路易這才意識到馮瑋惟就在身邊,實在不該把剛才的發現說出來,趕緊訕笑著解釋:“咳,小姨啊,我就是擔心她會著涼——”
“滾下去!”
“外麵下著雨呢。”
“我再說最後一次,滾下去。”
“借把傘,總可以吧?”
路易剛要伸手去後麵拿傘,馮瑋惟就伸手過來打開車門,一把把他推了下去,接著砰地關上車門,踩油門呼嘯著衝過了路口。
“馮瑋惟,你有什麼權利幹涉我發現美、欣賞美的自由?吃醋了?哈,那你也這樣穿啊,我保證不會再看別人一眼!”
如注大雨中,瞬間就被淋成落湯雞的路易,跳著腳的指著車子大罵。
幸好過了這個路口向前走也就是五百米,就是新篁集團了。
路易被推下車後的眨眼工夫,全身衣服都被淋透了,也失去了避雨的必要,索性雙手抄在口袋裏,昂首挺胸瀟灑異常的冒雨前行,無視旁邊那些打著傘的行人,好像看傻比似的目光。
他們懂個毛啊,老子這叫雨中漫步,懂情調。
看了眼停在距離總部大廳門口最近的那輛奔馳車,路易撇了撇嘴,抬手對站在門口的孫連強打了個招呼,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不過從他滿臉的猥瑣笑容來看,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
抬腳踢開小車班值班室的房門時,裏麵還是很熱鬧的,這些司機的小日子簡直是太滋潤了,趁著下大雨沒有哪位領導用車,剛上班就已經開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