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冷靜一點。”
“要怎麼冷靜!醫生都說了,我男人就算是救活了也是個廢人了!你們這些壓榨工人的大資本家!”
說著女人就開始扭打起來白雅言的衣服,白雅言有些無奈,部門經理在旁也被那個工人的弟弟給揪住了。
“大姐,有什麼事情請您冷靜一點好嗎?我保證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白雅言有些手足無措,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心裏也有些發慌。
“快住手你們,你們這樣完全是可以告你們的!”
華峰的出現,倒是令白雅言沒有想到,她詫異的看向華峰將女人的手從自己身上掰開。
誰知道那個女人突然耍起了無賴,華峰握著她的那一刻,她突然慘叫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沒天理了啊!大老板打人了啊!"邊哭著邊拍著大腿。
此時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華峰眯了眯眼睛,眉心收斂,臉色越發的鐵青起來。
"大姐,你先起來。"白雅言無奈,背後人的指指點點,她倒是不在乎,這還是在搶救室門外,這樣實在是不好。
此時,搶救室的燈滅了。
坐在地上撒潑的女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衝了過去。
醫生搖了搖頭,不久,一個蒙著白布的人就被推了出來。
女人頓時撲在了自家男人的屍體上嚎啕大哭起來。
看得白雅言也酸了鼻子,看起來他們的生活過的也不好,就靠著他的男人在工地上打工掙些錢糊口度日。
女人甩了一把眼淚,怒視回看向白雅言就衝了過去。
拽住白雅言的領子就甩過去一巴掌。
白雅言立刻閉上了眼睛,可是出乎意料自己的臉並無痛感。
吃驚的睜開眼看向臉色不太好的華峰那左臉邊印上了五個大紅指印,很是明顯。
那個女人倒是沒有要罷手的意思,華峰是火了,怕她再做出什麼傷害到白雅言的舉動,不耐煩地推搡了她一下,她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頭磕在了一旁的牆上,頓時一股血柱就流了下來。
華峰一驚,白雅言也吃了一驚。
死去工人的那個弟弟一見嫂子被人打了,也是血氣方剛的大漢,掄起拳頭就朝著華峰砸了過去。
華峰也見了血,捂著鼻子,倒退了幾步。
白雅言連忙過去看他:"您沒事吧?華總?"
華峰擺了擺手,把白雅言拉過,護在了自己身後:"你到我後麵來,別讓他傷到了。"
白雅言心裏不是滋味,事態這樣發展下去的話,估計就不好收場了,這真是還要造成傷亡的。
連忙從包包裏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被突然站起來的女人一把奪了過去:"還想打電話叫人來!殺人滅口是不是?大家都過來評評理啊!這大老板的心有多狠啊!我丈夫為了他們慘死在工地,我隻想跟他們評理,他們反倒好!動手打人了!看看我這個頭,就是他們的傑作!"
真是不講理的人多啊,今年是特別的多!
白雅言被這個女人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真應了那句老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華峰擦了擦嘴角上的血:"好了,你說你要多少錢吧!"
白雅言連忙從口袋裏掏出紙巾遞給了華峰,讓他擦擦臉上被那男人揍出血的傷口。
有些過意不去。
女人冷哼了一聲,不客氣得說道:"你能給多少?"
白雅言看向一旁直擦著汗的部門經理:"劉經理你給估計一下,這按理要賠多少。"
劉經理來到白雅言身邊,直了直身子:"白總,按理說她丈夫摔下腳手架完全是他自己的責任,這就算是告上了法庭也是這麼判的。"
死者的女人和他弟弟一聽這劉經理的話,立刻就紅了臉。
女人又哭開了,坐到地上撒起了潑來。
白雅言歎了口氣:"我會以我個人的名義賠你們二十萬。你們看怎麼樣。"
"白總。"劉經理吃驚得看向白雅言,不禁搖搖頭,果然還是年輕啊,擔不起大任,這麼點小事情就退讓,一點魄力都沒有。
女人一聽,停止了哭泣,有些詫異和愣然,隨即看向身邊的小叔子。
"嫂子,我看就這麼得了,拿了錢咱也好給哥下葬。"
女人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看了眼白雅言:"算了,我丈夫死的冤,不能讓他去的也不安生。"
白雅言鬆了口氣,從包包裏掏出了一張支票,跟一旁的人要了一支筆,在數額上麵填上了數字。
女人一把搶了過來,嘴臉也立刻笑了起來。
白雅言蹙了蹙眉,沒想到剛死了丈夫,還能笑得出來,原來都是為了一個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