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白雅言有些疲累的喝了口咖啡,坐在辦公室的轉椅上,看著郊外城東的那份企劃書,撓了撓額頭,自從上次一個工人從腳手架摔下來後,過世的消息,對白氏來說,影響很大。
連帶著城東和華峰地產那邊的合作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有幾家施工的隊伍都很不配合他們的工作,工期也一直延後,說是為了他們人身安全,必須要為他們加工錢,這自己的第一次讓步,已經對公司造成了一定的虧損,現在那邊又要加價,如果自己再軟弱下去的話,損失會更大的。
有點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時候,門被推開,白雅言一愣,看到是華峰,很是詫異的站了起來。
華峰不好意思的攤了攤手:“嚇到你了吧?我看你的秘書不在,就擅自進來了。”
白雅言搖搖頭,示意他說自己不介意,讓他坐了下來,給他倒了杯水。
自從上次華峰救過自己一次,而且自己也知道他是一個有家室和孩子的男人,就輕鬆多了,因此也不會像原先那樣躲避著華峰了。這不,連稱呼兩個人都直接親切了起來,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啊,就是這麼奇妙,誰也說不清楚是為了什麼而改變的這一點點的關係。
“華哥,你來的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和你討論討論,就是關於城東施工的那件事情。”
華峰喝了口水,點了點頭,眉毛蹙了起來:“這件事,我也很頭疼,要是再這麼拖下去的話,恐怕我們兩家的損失不小啊。”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利益當前,任誰都不能講情麵的,白雅言知道華峰這話中有話,問題是出在白氏的,華峰那邊可是一點都沒有什麼責任。
華峰看出了白雅言的憂慮,笑了起來:“我雖然是個生意人,但是也不是隻認錢的,既然你叫了我一聲華哥,我自然是會幫你的。況且我們現在可是拴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不是嗎?”
白雅言微愣,隨即感激的看向華峰,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看來自己真的是對華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次數太多了。
白雅言請華峰中午去白氏集團附近的西餐廳就餐。
“本來是早就想請你吃頓飯了,一拖就拖了這麼久。”白雅言笑著,將看著菜單,點了一份鵝肝和一份牛扒。
華峰笑著合上了菜單,點了和白雅言同樣的菜色。
“為什麼要請我吃飯?是為了上次醫院的事情?”
白雅言點了點頭:“是啊,上次要不是有你在,估計掛彩的就是我了。”
華峰笑著點了點頭:“其實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這麼做的,倒是你啊,雅言,是不是一開始覺得我對你不懷好意?現在知道我是一個有婦之夫的爸爸後,才對我改觀的?”
哦,被他看出來了,真的有些丟人,白雅言低了低頭扶著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對不起啊,我以前真的以為。?”
“嗬嗬,沒有關係。”華峰笑著靠在了後背的椅背上,打量了一圈這個餐廳,“這裏看起來很不錯,環境也很優美,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讓我猜猜,你一定是來這裏很多次了吧?和那位帥氣的老公?”
華峰語氣輕佻,但是絕對聽不出什麼奉承和諷刺的味道,反而有些俏皮的調侃成分在,讓白雅言很輕鬆的感覺:“你怎麼知道?”
華峰笑再次笑了起來,白雅言也詫異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喜歡笑,但是笑起來還挺溫暖的,他是和慕容逸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他就是屬於那種成熟的男人,而慕容逸呢,有種小小的腹黑男的模樣。
想到昨晚上自己讓慕容逸吃了鱉的模樣,白雅言又不禁想笑。
“剛才呢,那位侍者直接稱呼你為白小姐,而且呢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許詫異的成分在,這就是說明了,你經常來這裏,而且呢,和你一起經常來這裏用餐的人一定不是我,而像你這種女人呢,肯定是和丈夫一起來的。”
白雅言揚起了嘴角:“華哥如果你不是地產公司的老板,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去做大偵探了。”
“哦,其實我以前在香港做探員。”
白雅言一愣,看向華峰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神情,搞不懂他這是說笑還是真的。
華峰看著白雅言那疑惑的模樣,笑著攤了攤手:“好啦,我說的可是真的。”
還真是一個有趣的男人。
看著端上來的菜色,白雅言本是有些空落落的胃口,卻突然開始反胃起來,幹嘔著捂著嘴跑去了洗手間。
華峰詫異的看著她的背景,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跟了過去。
立在門外,華峰有些遲疑著,敲了敲門:“雅言?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