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錦文盯著皇後,那對桃花眼放射出寒冷的光芒,他看到蝶軒在地上哭成一團,他走進去,扶起蝶軒,和自己的母後對視,他的眼神是從來沒有過的堅決。
“殿下,你要什麼女人都有,這個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你要是喜歡女人,本宮隨處都可以找到女人給你,這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隨便一個路人都可以和你一樣玩盡這個女人,你是一個太子,是將來的天子,難道你要立這個女人為後?”
皇後幾乎要被段錦文氣死,想不到段錦文居然要立這個女人為太子妃,她氣到匆匆走到台階下,指著段錦文的鼻子喝道。
段錦文把皇後的手指移開,眼神堅定無比:“母後,我言盡於此,以後要是母後再隨便對蝶軒有任何旨意是我不知道的,就不要怪我對母後無情。”
段錦文說完之後就拉起地上的蝶軒,沒有再說一句話往外走,他完全不把皇後放在眼裏,蝶軒在臨出門之前,對皇後做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皇後氣到把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在地,氣到坐在自己的鳳椅之中說不出話來。
這天上朝完了之後,段錦文和平時不一樣,他不想以往那樣等待皇後的指示,而是自己徑直出聲,要親自處理所有的政事,他看都不看皇後。
“把這些奏折全部送到太子宮給我,等到我處理完了,再送回給你們。”段錦文對大臣說道,他示意身邊的太監收集奏折送給自己,太監看著段錦文,再看看坐在珠簾後麵的皇後,不敢擅自走動,這些奏折平時都是送給皇後處理的,
“怎麼?怎麼不動?是不是我的話就不是話?我的話你就可以不聽?”段錦文看到太監一動不動,特別是太監一直都是看著身後的皇後,他就更加火大,一拍龍椅的扶手大喝道。
“去,把這些奏折都送到太子宮,就讓太子處理就是了。”皇後的聲音低低從珠簾裏麵傳出來,皇後見慣大風大浪,她已經知道段錦文的心思了、
段錦文斜睨著皇後,臉上現出得意的神色,看來還是蝶軒說得對,自己隻要當眾樹立威信,皇後就不能拿自己怎麼樣。畢竟自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可以當朝理政,而皇後,不過是因為她的堅持才會垂簾聽政,真正的權力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皇後看著太監把一捧捧的奏折送到太子宮,她的麵上沒有任何表示,隻是一貫的神色莊嚴,不容侵犯,她對段錦文的注視視若無睹。
“還有,莫思淳大人,你等會就去太子宮,我有一些事情要詢問於你,莫大人的才華過人,一定可以幫我解決那些問題。“段錦文一邊說,一邊斜眼看著皇後,皇後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直直盯著珠簾,好像在心裏數著珠簾上的珠子有意多少顆一樣。
中午時分,日頭高懸,蟬鳴陣陣,莫思淳俊秀的臉龐滴下不斷的汗水,他已經準備休息,好不容易才處理完了奏折,段錦文本來一定要留下莫思淳用午膳,但是莫思淳婉言拒絕了,他見到蝶軒完全沒有顧忌,徑直坐在段錦文的大腿上,他看不下去。
等到回去,朝服還沒有換下,皇後卻在這個時候召見他,還是皇後的貼身太監,要他立即就趕來,他很驚訝,為何皇後會在這個時候召見自己,皇後一向都喜歡在晚上見人,這樣可以避人耳目,中午時分是皇後午休,不容侵犯的時候。
皇後還是剛才上朝時候的衣裳,全身都是用金線繡出來的鳳凰,鳳凰在鳳袍上展翅欲飛,五彩的黃金鳳冠在皇後的頭上穩穩而站,皇後站在她最喜歡的一盆花麵前。
那盆花已經被皇後撕到什麼花葉都沒有,隻有一盆光禿禿的樹枝,皇後還不解恨,還不斷地在折斷花盆裏的花枝。
“皇後娘娘,你……“莫思淳在皇後的身後足足站了幾乎半個時辰,他的衣裳都濕了又幹,幹了又濕,才忍不住開口說道。
“你來了?本宮不知道,不用多禮了,這個時候讓你過來,禦書院裏本宮這裏也比較遠,辛苦你了,莫大人,等會本宮讓禦膳房給莫大人做一些解暑的食物,給莫大人好好解暑,也好讓莫大人給本宮解開心頭之恨。“
皇後玉手一抬,她臉上的怒氣已經斂去,換上了平時的儀態萬千,要不是莫思淳剛才一直都在看到皇後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皇後變臉要比翻書還要快。
“心頭之恨?皇後娘娘如今是要風有風,要雨得雨,皇後娘娘還有何事不順?“莫思淳的語氣恭敬,語調卻是略帶譏諷,他路過程梅所住的地方,他看到程梅在不斷地啃咬甘蔗,完全是瘋婦的模樣,沒有人敢靠近她,莫思淳心裏歎息,隻能在心裏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