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聽到孔書奇的話,驚訝地轉頭看著孔書奇,她來到北烈國不過三個月,距離一年之期還有九個月,孔書奇如今居然答應讓自己回去北烈國。
“不要這樣看著我,你是以北烈國的使者身份前去,你要記得,你的身份是北烈國的使者。”孔書奇聳聳肩,對彩雲做了一個鬼臉。
“你就不擔心我不回來?你把我帶到北烈國有你自己的目的,你一直都沒有說,或許是時機還沒有到,一年之期,到底有什麼秘密?”彩雲目光炯炯望著孔書奇,她的聰明從來不是沒有來由,她在北烈國的皇宮日久無聊,早就想通孔書奇讓自己來到北烈國是有自己的目的,而不是隻是養著自己當做寵物一般。
孔書奇深深地看了彩雲一眼,他從彩雲的目光看到,彩雲隻是知道了自己有秘密,卻不知道秘密的內容,他嬉笑一聲:“我的秘密太多了,你想知道哪一樣?不過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也會說是秘密,既然是秘密,就不能讓你知道。“
“你就不擔心我不回來?你不擔心我趁機留在南漠?”彩雲知道孔書奇雖然看似玩世不恭,但是他不願意說的事情,不管是誰都無法逼迫他說出來。
“要是你當真要這樣做,我也沒有辦法,你如此失信於我,我也隻能自己在被窩裏哭三聲,再大罵你三聲混蛋,就這樣算了,我還能怎麼辦?”孔書奇攤攤雙手,他的束發金冠上的明珠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震動,映得他眼中的光澤好似在微微發光一般。
彩雲凝望著孔書奇,她的心裏也是微微顫動,她對孔書奇的心思已經有所察覺,但是她一直不願意麵對,也不願意相信,她總是覺得孔書奇不過是一時的好奇,他對於自己不過是一時的錯愛而已,孔書奇的身上有太多的故事。
“你是不是不願意娶我為後?你真的隻是想刺激段原慎,奪走他的所愛而已?”彩雲忽然發問,她的眼神變得淩厲,她站了起來,自高而下盯著孔書奇。
“我說是如何?我說不是又如何?我的答案對於你並不重要,對於你,重要的是要弄清楚為何段原慎要娶蝶軒為妃。不是嗎?我們先選擇最迫在眉睫的解決,要是你願意講誠信,等到你知道你最想知道的事情的原因之後,我再來告訴你,怎麼樣?”
孔書奇一副油腔滑調地說道,他的美麗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彩雲,彩雲卻看不到他的眼神深處。
“我要如何歸還你的人情?”彩雲問道,她知道孔書奇的做法對自己是百利而無一害,她的口氣軟了下來,手心有了微微的熱度。
“首先,就是這個!”孔書奇忽然伸手穿過彩雲的腋下,把彩雲擁進懷中,彩雲被他用在懷裏,她聽到孔書奇有力的心跳,他冰涼清新的氣息如同海洋般包圍著彩雲,一股屬於男性的強烈的氣息傳入彩雲的鼻端,彩雲覺得頭昏目眩。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
孔書奇的臉再次在彩雲的麵前無線放大。
就在彩雲稍微清醒過來,想掙脫孔書奇的懷抱,孔書奇覆蓋著冰雪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我不記得我要你在這裏伺候,你什麼時候膽子如此之大?”
一個苗條不失豐滿的身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彩雲從孔書奇的懷裏稍稍抬頭,見到裝扮隆重又不失豔麗的盧巧兒,她已經換過一身紫紅色的衣裳,看上去正好襯托她豔麗端莊的容貌,隻是此刻的她看不出有端莊高貴的氣息,她低著頭,走到孔書奇和彩雲的麵前。
彩雲知道孔書奇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也沒有再嚐試掙脫他的懷抱,孔書奇感覺到彩雲的配合,他的手在彩雲的背上稍微收緊,讓自己和彩雲的身軀更加貼近,彩雲覺得鼻端盡是孔書奇那股冰冷的氣息,刺激她的頭腦保持清醒。
“皇上,我是來看看小姐還需要什麼,今晚的晚膳想吃些什麼。”盧巧兒雖然低著頭,聲音卻是不卑不亢,她的神態雖然謙恭,語氣卻是沒有絲毫的謙讓。
“不用了,昨晚小姐吃什麼,今晚小姐也是吃什麼,以後沒有我或者小姐的吩咐,不得擅自進來,要是再次再讓我看到你自出自進,巧兒,就算你的父親是三朝宰相,我也一樣可以把你降為宮女,彩雲不是一般人,她是我未來的妻子,是北烈國的皇後,你是伺候她的人,不是要刺探她的人,你是最高尚宮,後宮的人,皆以你為榜樣。”
孔書奇冷冷地說道,他的神色漠然,雙手依然抱著彩雲,沒有放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