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就哭出來,要不我們就回去,我已經跟著你出來好久了,我剛才看到有一家酒館的菜式好像不錯,很多人都在排隊,要是你不想哭,要是你不想跳河表示你對段原慎的熱愛,我們就去好好地吃一頓,好好地吃一頓,你就什麼都忘記了。”
孔書奇在彩雲的身後絮絮不止地說道,此刻的他完全不像一國之君,更加像是一個多事的媒婆,彩雲不可思議地看著孔書奇。
“什麼,你看什麼,是不是覺得今天的我特別好看?要是你覺得我特別好看也不錯,很快你就可以日看夜看了,對了,我實在是很餓,你是不是要跳河?要是不跳河我們就走,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剛才在來的路上,我聽這裏的護城河不久之前死了不少的魚,好像是因為有幾隻死老鼠在裏麵。”
孔書奇看到彩雲的杏眼越睜越大。這是彩雲要生氣的信號,但是孔書奇完全視而不見,繼續往下說:“要是你想跳河就告訴我一聲,我好買來衣服給你換,要不你沒有淹死想回去的惡話,我會被你身上的味道臭死。怎麼樣?你要不要跳河?”
孔書奇的口氣輕鬆到好像在說天氣一般,彩雲心裏冒火,她瞪著孔書奇。
“要不要?你要不要跳河?不要我就去吃飯了。”孔書奇看到彩雲生氣的模樣,他是一點都在不在乎,還是一個勁地在說,好像彩雲要是不跳河,他就推彩雲下去一樣。
彩雲額孔書奇,她氣到就要出手擊打孔書奇,孔書奇不避不讓,隻是站在原地,彩雲的拳頭落在孔書奇的胸前,好像落在棉花堆裏一樣,她的拳頭開始還是幾下而已,到了後來已經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孔書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彩雲,任由彩雲捶打自己的胸膛。
彩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過了多久才停住了動作,她累了,手放在孔書奇的胸前,她雙手壓在孔書奇的胸前,她在不斷地喘氣,過於疲憊和用力,原來蒼白的臉色變得潮紅,臉上沁出細細的汗珠,她覺得心裏的氣都出了一大半了、
“舒服點了嗎?”孔書奇在彩雲的耳邊輕聲說道,他的手輕輕握住了彩雲的手,眼神沒有了戲謔,隻有一片比海還要湛藍的深邃,他的聲音極為輕柔,好像要滴出水來。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彩雲看到孔書奇的眼神,她忽然想到,孔書奇雖然對彩雲一向都是沒有正經的模樣,但是他很少會在不適合的時候和自己開玩笑,他也不是那種會叫嚷肚餓的人,她想到了,一切都是孔書奇故意的,他是在有意讓自己發泄怒火。
“哭吧,哭吧,彩雲,哭出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等到哭完,你就會發現,其實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孔書奇拉過彩雲的手,把彩雲抱在自己的懷裏,他的聲音在彩雲的耳邊輕輕說著,如同秋天的細雨一般輕柔。
彩雲終於忍不住,孔書奇的話狠狠地擊中了她的內心,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的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流,她的眼淚眼淚劃過嘴角的感覺是刺痛的!風在取笑,淚在狂飆,回憶在身邊縈繞。段原慎的回聲在耳邊浮過。一切都是那麼悲傷。
彩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直到覺得自己哭到不能動了,她在孔書奇的懷中沉沉睡去,孔書奇小心翼翼地扶著彩雲,他的手往後一揮,隱藏在身後不遠處的馬車輕盈地走到他的麵前,孔書奇打橫抱起彩雲,坐上了馬車。
大紅對聯掛在寢宮門邊,繡鳳鸞的大紅被祳堆滿床前.紅色的帳幔上掛著龍鳳呈祥的帳簾.兩雙象征如意吉祥的繡金花鞋,就在踏梯上,全屋箱籠框桌都貼上了大喜剪紙,紅燭把新房照得如夢般香豔。
蝶軒坐在喜床的中間,雙手疊放在膝蓋,心裏還是不斷的狂喜之中,想不到自己夢想的事情這麼快就可以實現了,她居然從皇妃變成了皇後,真是難以置信的事情,如今變成現實,她還在沾沾自喜之中、
“小姐……”阿蜜在一邊說道,她的稱呼剛剛開口,就被蝶軒一個冷眼瞪著,趕緊改口,“是我說錯了,是皇後娘娘,時辰已經過了,皇上還沒有來,是不是讓人去催催皇上?”
蝶軒這才發覺紅燭已經點燃過半,但是段原慎還沒有見到蹤影,她冷笑幾聲:“阿蜜,你不是以為皇上今晚會來到我這裏吧?”
阿蜜聽到蝶軒的話,瞪目結舌,她睜大眼睛望著一把把繡著龍鳳呈祥的蓋頭扯在手裏的蝶軒,覺得難以置信,段原慎居然不會進入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