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聽到若心的話,異常震驚,他往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望著若心。
“這個秘密,隻有你才知道,就連小姐,都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不告訴任何人。”若心對楚良的神情並不意外,她依然平靜。
“好,我暫時不想知道你和孔書奇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隻是想知道……”
‘什麼叫做亂七八糟,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我和孔書奇怎麼亂七八糟了?“若心打斷楚良的說話,楚良的語氣傷害了若心,仿佛她和孔書奇之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楚良的眼神讓若心覺得陌生,她知道楚良的心情不好,她忍住心裏的火氣,正想說話,楚良的手一揮:“還是你和你的主子一樣,都是容易見異思遷的人?”
“什麼叫做我們都是容易見異思遷的人?”若心的口氣頓時冷淡,她翹著雙手,漠然地盯著楚良。
“你們自己心裏清楚,小姐要是不是見異思遷,為何會對我們皇上做出這等事情?”楚良氣急說道、。
“是你們的皇上先納妃在先,居然責怪我們小姐?我不想喝你說話了,你回去,回去!”若心不想驚動其他人,她咬著嘴唇,同樣是臉色慘白。
“我走,我當然會走,你一直都盼望著我走,我走就是了、”楚良狠狠地瞪了一眼若心,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孔書奇從一處大樹後走出來,他走到若心的麵前,低聲說道:“要是你想我為你解釋,我可以追上他說清楚。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會讓你受到委屈,”
“不用,要是彼此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們,在一起,又有何用?你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小姐吧,她的身子不舒服。”若心低頭的瞬間就擦去了眼角溢出的淚水,她不習慣在別人的麵前哭泣,即使孔書奇是她的哥哥。
段原慎早早散了朝,退下龍袍換上了潔淨而明朗的白色錦服,內鬆外緊十分合身,發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眼睛冷冽之中帶著寒光,深邃幽深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冷如深夜的大海。
他昏睡了一天之後醒來,得知段錦文已經從後殿逃走的消息,他還沒有來得及下令去捉拿段錦文,又傳來令他震怒的消息,段錦文挾持了段正輝,準備糾結自己的舊部,和段原慎抗衡,段原慎得知下命楚良親自去打探消息。
段原慎背負雙手,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神態軒昂,吐千丈淩雲之誌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
此刻段原慎在等待一個人的前來,他沉浸在回憶之中,等到執事太監進來的時候,叫喚了好幾聲,他才回神過來,看到自己等待的那個人進來。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莫思淳靜靜站在段原慎的麵前。
“這些奏折,都是你寫的?”段原慎把一疊奏折扔到莫思淳的懷裏。
“是我所寫,不知道皇上有何吩咐?”莫思淳神情淡然,他對段原慎隻是剩下君臣之情。
“你以為你每天寫一封奏折給朕,朕就會允許你辭官歸故裏了?”段原慎看到莫思淳平靜的神情,他的臉上比莫思淳還要冷漠。
“我隻是想讓皇上知道,我已經無心朝廷之事,皇上如今身邊也是可以信任之人,我對於皇上的作用已經不大,請皇上允許我辭官歸故裏。”莫思淳淡然說道,他俊秀的臉龐一片平靜,看不見任何的波瀾起伏。
“朕倒是想答應你,隻怕莫氏家族不會答應你。“段原慎隨手拿起一本奏折,扔到莫思淳的懷裏,這本奏折不是莫思淳所寫,而是莫氏族人所寫,段原慎因為段錦文擅自逃走,還挾持段正輝的事追究責任,要誅九族,莫氏族人居然上書段原慎,把一切的罪過都推在莫思淳的身上,甚至含沙射影暗示是莫思淳放走了段錦文。
莫氏族人的用意很明顯,雖然莫思淳不在段錦文的九族之列,隻要把莫思淳拖下水,身為段原慎最得寵的大臣,段原慎自然不會隨便處理這件事。
“皇上,你是否真的相信我和彩雲之間……”莫思淳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口。
“不是,你和彩雲之間絕對不是朕所想的那樣,其實朕很早就想清楚了,要是你和彩雲之間有私情,你大可以不用輔佐朕獲得皇位,你反而依附以前的皇後,就可以打到我,以你的能力,要得到彩雲不是難事,朕相信你。”
段原慎,俊眸帶著不可捉摸的笑,盯著莫思淳。
“但是……”莫思淳捕捉到段原慎話裏的玄外之意,他熟知宮中之人說話不會說話全部說出來。
“但是,朕,還是要處死你,莫氏族人的證據確鑿,確實是你放走了,段錦文,才會導致先皇被捉!”段原慎又把一本奏折扔給莫思淳,莫思淳的手沒有接住奏折,而是握住了衣袖裏的一封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