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知道皇貴妃是真把公主當做自己的女兒,其實若沒這一出,或許感情還會更純粹一些。百度搜索,更多免費閱讀。但是現在,總覺得過於複雜了。
不過這一切。和皇貴妃無關,她也是趕鴨子上架。
元卿淩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太子在陪著她,您放心就好,回去休息吧。天寒地凍您也不怕凍著身子。”
皇貴妃淚盈於睫。聲音裏帶了一絲哽咽,“太子妃,你相信本宮,本宮事前是不知情的,也是皇上宣布的時候才知道。那會兒。這麼多人在本宮也不好拒絕啊,並非本宮要貪這份榮耀。”
元卿淩怎會不知所以。她寬慰道:“別想太多,許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控製的,我們保存本心就好。”
皇貴妃輕歎,“我這大半輩子在宮裏頭。已經看淡了許多。我願意以母親的身份去疼愛他們,也一直是這麼做的。但是冠上這個名分。我反而是不知道怎麼做了。”
元卿淩默然。
皇貴妃打起精神,問道:“你去哪裏”
元卿淩瞧了瞧穆如公公,道:“我去一趟慶餘宮。”
皇貴妃神色微變,明白了過來,便道:“好,你去吧。”
元卿淩福身告退。
一路跟隨穆如公公過去,隻覺得夜風冰凍刺骨,吹在臉上仿若被刀子刮過一般生痛,她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宮裏頭因著新年喜慶,到處依舊是張燈結彩,漆黑被燈光驅散出去,但是依舊在四周虎視眈眈,甚至是無孔不入,叫人覺得壓迫感十足。百度搜索,更多免費閱讀。
到了慶餘宮門口,門口的掛著的紅色燈籠光芒黯淡,仿佛被漆黑吞噬著過來,慢慢地蠶食光線,顯得搖曳而微弱。
宮門口站著鐵甲禁軍,手持長劍排成兩行,仿佛雕像般一動不動,連眸子都不帶一絲溫暖的色彩,顯得冰冷剛硬。
進得殿內,門口站著的宮人她一個人都不認識,大家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隻見到她來的時候,福身行禮。
元卿淩看到有一人站於廊前,在光線迷離之下,他麵容不可辯認,身形有些熟悉,他手中捧著一個木托盤,上頭依稀可辨放著匕首,白綾,毒酒。
元卿淩看了一眼,便飛快地轉開視線。
穆如公公指著那扇赤色雕花木門對她說:“太子妃,請進”
元卿淩深呼吸一口,慢慢地上了石階,石階被清洗過,血跡已經不見了。
穆如公公伸手推門,沉重的木門發出嘶啞的咿呀聲,元卿淩似乎聽得身後傳來各種蕭殺之聲,猛地回頭,背後卻隻有並冰冷的寒風。
進入殿中,穆如公公與元卿淩往內殿而去,他掀開琉璃簾子,對元卿淩道:“太子妃請進去,老奴就在這裏候著。”
他就站在簾子中間,麵對著內殿。
賢妃的雙手沒有再反綁在後麵,讓她鬆開了可以自由地活動雙手,但是雙腳和身子依舊捆綁在椅子上。
她看到來人竟然是元卿淩,不禁大失所望,冷冷地道:“皇上竟狠心至此母子想見最後一麵的請求他也不準,真是太狠心了。”
元卿淩後背本來沒這麼痛了,如今見到賢妃,覺得傷口又出現了撕拉般的疼痛,她慢慢地走過去,坐在了賢妃的對麵,這椅子方才明元帝也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