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應該回來!出國不是挺好的,你幹嘛還要回來,還要回來刺激他?”
怎麼都說自己不應該回來,自己回來究竟是妨礙到誰了?安靜依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來還擊小北,這句話看著好像有道理,實際上卻是狗屁不通!腿長在自己身上,自己愛去哪兒是自己的自由。再說了她安靜依自問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為什麼這個說她不應該回來,那個說她不應該回來?他們憑什麼說她不應該回來?
兩個人正僵持著,一輛紅色的寶馬車挺在了兩個人的麵前,一個女人探出頭來,一頭栗色的直發柔順的披散在肩膀上,身上同樣是一件紅色的無肩吊帶裙,渾身透著股子嫵媚。衝著小北打了個招呼,然後視線就在安靜依的身上停住了。
“安靜依?”
這話是看著小北說的,小北點了點頭。
“紅姐,你怎麼來了?”
“我來能做什麼,當然是那位大爺不知道又把誰的衣服撕了,讓我來善後的唄。”紅姐的語氣帶著揶揄,還帶著對安靜依的不屑。“想不到是這位冤家回來了,也難怪那位大爺要我親自過來。”
安靜依聽著不舒服,臉上還是保持著禮貌的笑容。女人看了眼她身上的黑色蕾絲裙子,翻了翻眼皮。
“那位大爺呢?”
“老大已經出去了。你直接把衣服放衣櫃裏去吧,我覺得她已經用不著了。”小北把重要的當事人安靜依當成了花瓶直接擺在那裏,不管不問,還替她擅作主張了。
紅姐似乎對於這個答案也比較滿意,紅色寶馬開了過去,停在了車庫外麵的草地上,然後就是紅姐讓人拿著衣服,自己空著手,嫋嫋婷婷的往裏麵走。
安靜依哼哼了兩聲,她才不稀罕這個男人的衣服。反正自己現在又不是光著的。也懶得再和小北說什麼,這家夥現在看自己不順眼就是了。早上剛和蔣易寒吵翻了,她一點和別人再吵的心情都沒有,累得慌。
轉身就走,卻聽小北在身後喊:“老大就沒有為那個女人這樣上心過!”
安靜依不屑的撇了撇嘴,心裏還是動了動,腳步沒有停,挺直著小腰板往前走。
蔣易寒的這棟別墅距離最近的汽車站都不是一般的遠,是非常的遠。坐在車裏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換成了自己的兩條小細腿,安靜依覺得有些吃不消了。要知道自己要走這麼長時間的路,吃早飯的時候就應該吃飽的,就不應該把那塊美味的三明治扔了的。
後悔,現在真的後悔死了。
六月份的雲城,很早就是豔陽高照了。安靜依在柏油馬路上走著,時不時擦額頭腦門上的汗水,尤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後麵還跟著一輛紅色的寶馬,像是在看自己熱鬧一般,慢悠悠的開著。既不超過自己,卻還保持著跟在自己後麵十米的距離。
真是有耐心!
安靜依掐著腰站住不走了,後麵的寶馬也停住了。冒著火蹭蹭蹭的走了過去,敲了敲車窗,車裏麵的女人對著自己笑,車裏麵得冷氣吹到臉上,安靜依覺得都不是一般的舒服了。
“要不要載你一程?”
女人笑吟吟的問她,安靜依在心裏罵,你丫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我過來問又這麼說。
“謝謝紅姐。”安靜依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進去,這大夏天的,有空調就是好。
“坐我的車可不是白做的。”紅姐在鏡子裏麵看了她一眼,手指上塗著大紅色的蔻丹,看的安靜依的眼睛都覺得明晃晃的。
“我身上現在沒錢。”
“就算你有錢,你覺得多少錢能讓我給你開車?”
見安靜依不說話,紅姐才接著問:“你有易寒的孩子對不對。是個小子?”
原本想假寐一會兒的安靜依聽到紅姐的話,詫異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我甚至都知道你回來究竟想做什麼。”
“我還能想做什麼。想回來了,就回來唄。難不成我還不許回來了,你們沒有那麼霸道吧?”安靜依歪著脖子,看著紅姐。紅姐也不看她,隻是開著車。
“你的確不應該回來。或許說,更早之前,你就不應該認識他。因為他的悲劇,與你們沈家脫不開關係。”
“真是荒謬!”
車廂裏麵得兩個人不再說話,紅姐把安靜依送到了市區裏麵,安靜依就下車了。看著紅姐的紅色寶馬消失在車流中,安靜依心神恍惚了一陣,也隻是一陣而已。現下是沒有什麼心情再回學校了,既然他已經幫自己請了假,還是回沈宅將自己的思緒好好理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