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應該是晚上了。盡管安靜依想把可能發生的一切當做是一場夢,可是總有些人不會讓自己如願,比如說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
蔣易寒的大手還擱在她的身上,即使她想忽視掉,好像也是不太容易的一件事。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屋子裏沒有開燈,她睜開沉重的眼睛,在黑暗裏看著躺在自己身邊同樣赤裸著的男人,聲線帶著說不出的絕望。
蔣易寒的眉頭皺了皺,將安靜依往自己的懷裏拉,直到拉到自己麵前,兩個人的眼睛在黑暗裏對視,即使是在暗中,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出對方的輪廓。就好像,他現在能夠清晰的感覺出安靜依的失望乃至絕望。
“小貓兒,我說過,我們才是一對,天造地設的一對。回去把婚事退了。”蔣易寒一手輕輕的捏著安靜依的下巴,聲音裏帶著命令的口吻。
“蔣易寒,我也說過,你沒有資格幹涉我的事情。”
安靜依撅著小臉,蔣易寒,你還真是無恥啊,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退婚,有什麼資格讓我聽你的,你以為你在我心中還是從前那個我仰慕崇拜愛慕的大叔麼?
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隻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小貓兒,不要忤逆我。聽我的,等你退了婚,我們重新去登記,好不好?大叔會好好待你的。”蔣易寒慢慢湊近了她,在她的臉上親了親,安靜依下意識的要往後躲。蔣易寒沒有在強求她,轉身將床頭櫃上的燈打開了。
屋子裏的黑暗退去,慘白的燈光下,男人和女人一個依舊躺著,一個坐著,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麵。
“餓不餓?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去給你做飯。”蔣易寒覺得這種時候無論自己說什麼,大約安靜依都不會聽,但是讓安靜依退婚這事兒,他還就替她做主了。
你不退婚也成,我到時候不讓你出去,新娘子不在,到時候照樣結不成。
蔣易寒心裏的算盤打得好,他看著安靜依安靜的躺在那裏,也不說話。摸了摸安靜依滑嫩的小臉蛋,也不顧自己身上還光著,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下去,去了浴室。
沒過一會兒,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幾分鍾後,蔣易寒出來抱著安靜依就往浴室走,安靜依狠狠的瞪著男人,頭痛的不行,大約是因為醉酒的緣故,臉上的紅潮還沒有褪去。這樣的安靜依在蔣易寒的眼裏,即使是生著氣,都十分的好看。
“反正也醒了,先洗澡,我去給你做飯。”將安靜依放到放好了水的浴缸裏,在生理上吃飽喝足的蔣易寒其實更想和安靜依再來一場鴛鴦浴。隻不過看安靜依現在悶著臉不說話的樣子,他也看的出,要是自己在留下來,估計安靜依真的會一頭撞死在這裏。
他可不要自己的小貓兒出什麼意外,所以隻能有些不舍的放安靜依一個人在裏麵,自己乖乖的去別的房間裏洗。
水溫涼熱適度,安靜依就是覺得渾身的不舒服,她覺得自己髒,真髒。使勁的搓揉著自己的皮膚,眼裏大顆大顆的落在水裏,甚至都沒有激起一點點的漣漪便擴散開去。身上的皮膚被搓紅了,安靜依還不死心,咬著嘴唇,甚至都感覺不到疼痛,隻恨不得自己能夠脫胎換骨,將這一身肮髒的皮肉換了去。
其實不用蔣易寒說什麼退婚,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臉麵再去麵對齊大哥了。齊大哥對她那麼好,她和蔣易寒做了這種事,不管是不是自己自願的,她都是不幹淨的人了。
為什麼她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覺得嫁給齊大哥會有遺憾,安靜依,你真是活該!閉上眼睛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浸入水裏,任水漫過自己的頭發,腦袋,如果一切可以這樣結束,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吧?
蔣易寒隻是隨便的衝了衝便裹了浴巾,反正現在別墅裏隻有他和小貓兒兩個,也沒有什麼。在廚房裏把牛排準備好,他要給小貓兒做自己最拿手的牛排。
不知道小貓兒洗完沒有,蔣易寒這麼隨意的一想,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放下手中拿著的材料,急匆匆的往樓上跑。
“小貓兒,小貓兒!”臥室裏沒有人,應該還在浴室裏麵。蔣易寒心裏的不安越發擴大,有點害怕門後麵發生了什麼自己不想見到的事情。
安靜依,你最好不要做傻事,不然的話,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綁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