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走!你,你……,我得打電話報警!你個偷窺癖,臭流氓!”葉靜的聲音在發抖。
“偷窺癖”?
丁一晟聽了這個詞兒之後,心裏的憤怒一下子被眼前這個人的話點成了一把火,並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聽著八婆,我並不知道你是誰?!我也沒有偷窺你!至於剛才的事,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丁一晟把劍眉一挑,明顯開始他在商戰中的那種不依不撓了。
“什麼?道歉?你,你,你看了我?道歉就完了?啊……!”葉靜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這位小姐,請你注意你的言辭,也不要激動,難道你是一個小偷?!啊……我明白了,你是一個小偷,對吧!你想偷走別人的衣服,可正巧被我撞見,走,走,跟我上警察局!”丁一晟的這種先發製人的招數是屢試屢得手的,隻是還頭一次用在這種場合上。
“啊……”葉靜有些歇斯底裏了。她的叫聲,從半開的門傳到了走廊裏,大家一股腦地擠了進來,七嘴八舌地看著這對男女發生了什麼事,沒一會兒,門口的人就水泄不通了。
葉靜一下子被這麼多的陌生目光矚目著,而且還是因為這種事!她感覺自己從剛才到現在就像做了一個惡夢,她不過是想試穿一下舞蹈服而已,可是現在居然會這樣。
這讓她想起父親的意外過世,家裏失去了所有的經濟來源,還莫名背上了父親生前擔保的債務,葉靜的母親不得不重新開始。她為了不讓葉靜受到不平等的待遇,自己硬撐著開了一家小小的裁縫鋪。每天起早貪黑,在償還債務的同時,她下了決心要讓女兒實現她的芭蕾夢,為葉靜支付著高昂的學習費用。
可演出的服裝作為一個窮人家的女兒來說,是多麼昂貴的東西。
那個時候,葉靜的母親悄悄地到商場裏打聽了幾次,可那些裙子最便宜的也要上千塊。家裏的收入本來就隻能勉強度日,哪裏來得這筆錢呢?
後來她的母親買來白紗,不分日夜地為她趕製了一件。從外觀上看起來與真正的芭蕾舞裙沒有什麼區別。隻是材質她隻能選擇最便宜的。
多年前的夢想,卻在今天實現了,雖然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小女孩,也沒有了想要再去跳芭蕾的夢想,幸虧陳新,她在五分鍾不到的時間裏,葉靜穿上了真正的舞裙,她已經很知足了,作為一個家境貧寒的她能走到這裏,她已經很幸福了。
可,可今天偏偏半路殺出了一個“偷窺癖”!
“你,你個偷窺癖,你,你個臭流氓!說我是小偷?!我看你才心存不良!說什麼道歉?道歉?!我,我,這件事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葉靜的聲音已經因為大吼著說話,變得有些嘶啞。
這時她才看清楚眼前這個人,正是那天在酒店裏像野獸一樣占有自己,卻又反過來倒咬自己一口的丁一晟。
相反眼前的丁一晟雖然西裝革履,卻比剛剛平靜了許多。他向眾人攤了攤手,聳了聳了肩,作出了無辜的樣子。
“噢?說的沒有錯!不是就這樣算完的,你剛剛還對我行凶!看看,手裏就是凶器!一個小偷盜竊不成,反而毆打我這個見義勇為者!我倒要看看警察來了怎麼說?”丁一晟往椅子上一坐,自如地把二郎腿翹了起來,從衣袋裏掏出了一盒煙,點燃了一支。當一個煙圈和從他的嘴裏吐出來的時候,葉靜的憤怒到了極點。
什麼?這個人看來是一個老手,一個十足的無賴?!
葉靜,舉著那個大衣架向著他坐的地方就衝了過去!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汙陷自己,看來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打算來個魚死網破。正在這個時候,陳新擠進人群,站在兩個人麵前的時候,葉靜就像看到了救星,眼淚刷地就流了出來。
“陳,陳新!他,他,他,說我是小,小……偷!唔……唔……”大衣架被她扔在了一邊,整個人都倒在陳新的肩頭,哭得稀裏糊塗。
“好了,好了,大家都走吧,是一個誤會,她是我的朋友,她的衣服是我借給她的,大家都散了吧!”陳新的一句話,大家都咕嚕著離開的了第一更衣室的門口,她本來想讓兩個的關係緩解一下,可這下子又成了一次反方向的作用力。
丁一晟站了起來,手裏又捧起了那束玫瑰,嘴角卻漾起了一種邪惡的微笑。
哼!居然又是你!哼!你還想在這裏占到什麼便宜嗎?居然說我偷窺,那麼,你就是小偷!
丁一晟揚著眉毛,認為自己已經打勝了這一場景戰役,他把那原本要送給陳新的玫瑰花往地上一扔,因為自己的心情完全被這突然的事件給搞雜了。
當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自己的手機亮起,他看到是他父親的電話,便接起,“喂,你小子,快點回來,我有事!”丁父在他的麵前從來都是不可抗拒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