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思考,我要渾渾噩噩。
林淮自從上次醉酒事件,就沒有再喝醉過。但是他顯然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比以前更迫切地想擺脫思雨。他不想再在這份沒有愛情的婚姻裏苟延殘喘。
“咱們離婚吧,現在孩子沒了,你恢複得也差不多了。”他眼睛不看他,隻看著窗外,似乎若有所思。
“為什麼還要離婚,你們不是分手了嗎?我願意陪在你身邊,即使你不愛我了。這世界上,隻有我最愛你。世傑,不要和我離婚,好嗎?”她苦苦哀求。
但是他的心已經禁受不起任何折騰了,他在心底裏仍有個念想,也許哪天我相通了,會自己回到他的身邊。但後來他又覺得自己太過懦弱,他要主動出擊,爭取自己愛情的最佳方式,就是給前一段感情或者婚姻畫上完美的句號。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但請你原諒我,好嗎?我都可以改的,你要我幹什麼都行。”思雨基本上已經拋棄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她隻要他,沒有他,她無法活下去。
“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軟弱,小舒儷或許不會就這麼離開了我。”林淮語氣堅定,態度強硬。
這不太像夫妻之間的對話,更像是交易。對,交易,為了挽回婚姻,有人希望能交出自己的一切。
但是有人,卻不領情。
“又是因為她,為什麼總是她呢?她就那麼陰魂不散。”她搖著頭,情緒有些失控。
林淮看到妻子眼神中的恨,他希望這恨隻是對自己的,而不是別人,“不是她的錯。是我的心在她身上,你要怪就怪我。”
“那我算什麼,當年你也愛過我,現在卻要離開我。有一天你也會這麼對她的。”
“我不會的,因為我愛小舒儷,我和你的婚姻更多的是親情。我承認,我不太能確認自己的情感。早在我和你訂婚前,我也許就愛上她了。隻是我自己不敢相信也不願承認。但我有什麼辦法,愛情有時候,就是那樣。”
她對他的長篇大論充耳不聞,隻雙手捂著耳朵,“我不要聽,不要聽。”
他知道自己說的每句話都傷了她,但是他不得不說,甜蜜的謊言不如傷人的坦誠,因為我們不能一輩子活在謊言中。
她吻他,瘋狂的,他推開她,她又一次上前,他再次推開她。這樣來來回回了三次,她有種受到侮辱的感覺,“你就這麼對我沒有感覺?”
他沒有言語,這個時候,沉默或許是最好的回答。
她還穿著睡衣和拖鞋,家常的打扮,臉上沒有化妝,眼角的淚水更顯得她楚楚可憐。因著他的沉默,她不再向他乞討感情的施舍。她緩緩地走向大門,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有些刻毒地說,“我知道該找誰算賬。”
他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看她要走,以為她是要去散心,現在看來,她是要去報複。
他一出門,她就上了一輛出租車,他隨即又攔了一輛,死死地跟著她。
她還是早他一步來了我的家。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門鈴聲此起彼伏,我不知道這個時間還會有誰來找我。想著是不是自己在做夢呢,便沒有理睬。但是過了好一會,門鈴聲仍在吵嚷著,我這才知道,原來這是現實。於是我一百二十分個不情願從床上爬了起來,暫時和我的周公說拜拜。
“來啦,來啦。大半夜的,誰呀?”
還沒等對方回答,我就打開了房門,迎麵我剛看清楚是來人是思雨,就在左臉上挨了一個火辣辣的巴掌,當時我的臉上就顯出了一個紅手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