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楚然打開門,隻看見客廳裏麵漆黑一片。
難道姑娘這麼早就睡了?楚然打開燈,換了鞋走進去,把買聊鴨掌放到茶幾上,走到房間裏,被子和早上走的一樣,自從餘笙搬進臥室來了以後,他幾乎都已經快忘記了他房間曾經的模樣是什麼樣的。
看著微亂的床,楚然掃視了一圈,這麼晚都還沒回來,楚然原本緩和下來的心情又忽然被澆了一把火似的。
看了看時間,都般半了。竟然都還不回家,看來他真是得狠狠收拾她一番了。
洗了個澡後,也不見人回來,楚然終於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汁…”
一連打了好幾個,都在通話中,楚然隻覺得胸口的那團氣越繞越大,可是又無可奈何,隻能生著悶死。
大半夜的,竟然在跟別的人通電話?
也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楚然隔一會又打了一個電話,隔幾分鍾打一個的頻率,終於,那邊傳來他熟悉的呼吸聲。
額呼吸聲也能聽出來嗎?
但是楚然就是能知道,那頭的人就是餘笙,本來想生氣,先前設想的一大堆教育她的話此時卻不出來,最後隻化成了硬邦邦的一句,“你什麼時候回來。”
餘笙穿著同桌的睡衣,坐在她的床上,認真的用剪指刀剪著自己的腳丫子,手機用自己的臉和膝蓋夾著,“你沒看見我給你留的信嗎?”
楚然怔了怔,拿著手機出了客廳,看到茶幾上的“信”是信,其實就是一張紙條,上麵的字跡如同烏龜爬的一樣,“我生氣了,所以決定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都是這麼理直氣壯的嗎?
楚然臉色瞬間黑的如同鍋底一樣,那邊可能是已經感覺到怒火的氣息趕緊把電話掛了。
楚然隻覺得胸口堵得慌,明明該生氣的是他好嗎?她還敢給她離家出走,虧他還等著她的電話來給他道歉,看來他真的是應該好好收拾收拾她了。
餘笙這邊剪完腳趾甲,就聽見同桌嘶吼的聲音,“餘笙,誰讓你在我床上剪指甲的?”
餘笙眨了眨大眼睛,環顧了寢室一圈,宿舍是四人宿舍,另外兩個人還在外麵圖書館,宿舍就她們兩個人,“你們這就屁大點地方,我不在你床上到哪去剪。”
“真是搞不懂你,家裏大別墅不住,飛跑來跟我擠這一米二的床。”同桌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餘笙沒有理她,手機裏又有電話打進來,,接聽了之後,那邊傳來男人陰惻側的聲音:“你最好給我馬上回來,不要讓我自己去親自逮你。”
餘笙聽著他的口氣,隻覺得他一點都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且一點也不知道哄她,還這麼凶,更不想回去了。
“你根本毫無悔過之心,我現在不想跟你話,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餘笙完,啪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楚然隻覺得胸口被氣的起伏的厲害。
反省?他還真不知道反省些什麼,本來就是她無理取鬧,難道都要由著她。
楚然躺在床上,也估摸著餘笙去了朋友家裏,嗬,不回來就不回來,他就不信她能撐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