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喜嬤嬤臉色煞白地回來告知元卿淩,說四爺帶了公主去了梢頭醉,公主喝得大醉,如今都不願意回來。
元卿淩聽完,頭痛得不行,“哎,怎麼帶她去那種地方這要讓宮裏頭的人知道,還得了啊”
“肯定知道的,公主帶去的人都是宮裏人的人,肯定會回稟太後和賢妃娘娘。”喜嬤嬤說。
“嬤嬤,”元卿淩一聽,急了,忙道:“快派人去京兆府一趟,叫他親自去梢頭醉把公主帶回來。”
喜嬤嬤道:“別急,已經叫了蠻兒去衙門請太子爺了,一會兒就能帶回來,哎,太子妃還是想著怎麼去跟宮裏頭解釋吧。”
元卿淩想起太後與賢妃這兩姑侄,就頭大得很。
都不是好相與的主兒。
且說宇文皓風風火火地去了梢頭醉,一路直奔梢頭醉的後院,宮人婢女全部都站在外頭,隻見四爺在院子裏頭和雪狼玩得不亦樂乎,卻不見宇文齡。
“四爺,齡兒呢”宇文皓忙問道。
四爺一手抱一隻雪狼,在院子昏黃的風燈照應下,笑容如皎皎白月,“誰”
“我妹妹,宇文齡,和你跟雪狼一塊來的。”
“噢”四爺仿佛才想起此人來,指著廂房裏頭,“可能在裏頭,今日她喝醉了,發了一輪酒瘋,我叫人安置了她在裏頭睡覺呢。”
宇文皓哭笑不得,“你為什麼不叫人送她回去”
四爺不說話,傻啊,送了她回去,豈不是要把雪狼也帶走不好不好。
宇文皓知道他那素淡不管世俗的性子,懶得跟他說,推門就進去。
一推門進去看,宇文皓就傻了眼,這麼冷的天,宇文齡竟然是躺在地上,四仰八叉,一身的酒氣,醉得老沉老沉的,發髻亂了,衣衫扯了,這大冷的天,愣是露出了鎖骨。
而這屋中,竟也沒有任何奴婢伺候,就她一人躺在地上,繡花鞋都飛了一隻到門檻邊上。
“冷老四”宇文皓怒喝一聲,“你給我滾進來”
四爺正帶著三頭雪狼去拉粑粑,正欣賞著,聽得宇文皓這一聲怒吼,隨手就撿起了一顆小石子往他的方向砸過去,“別吵”吵了拉不出來怎麼辦
宇文皓不妨他會倏然動手,哪裏防備,且盛怒之中,耳朵都冒氣了,哪裏聽到石子襲來剛好一轉身,那石子就落在他的額頭上,他眼前一黑,人就往後麵倒了下去。
四爺走過去,把他拖進房間裏頭,直接扔在地上,任由他昏,自己則繼續出去逗弄雪狼兒。
他又叫人準備了一鍋肉,這一次是切成了一塊一塊的,拿著筷子一口一口地喂,“乖寶寶,多吃點,吃胖胖,以後就威風了。”
雪狼如今已經長得很矯健,十個月的狼,已經成年了,但是被四爺寵得就像三十斤的胖寶寶。
在外頭站了許久的宮人想過來看看情況,又被四爺嗬斥回去,進了這梢頭醉,他們都怕得不行了,偏生那看似溫柔美麗的男子還這麼凶惡,也不敢鬧,鬧了怕別人知道公主在這裏,隻能忍受著寒風繼續站在那裏看四爺逗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