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看看她,她的傷在此處。”步封黎指了指女子的右腹,起身,退至一邊,讓兩軍醫上前。
兩軍醫上前,見女子裝扮奇特,尤其是看了看傷口,覺得傷也怪異,其中一人便問道:“不知王妃是怎樣受的傷?”
“你管她如何受的傷!讓你來救人,還是讓你來問本王問題的?”步封黎勃然大怒道。
兩軍醫汗,互相看了看。
步封黎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默了一瞬,略略壓了壓聲音道:“她喬裝去刺探軍情,被敵人所傷。”
兩軍醫也不敢再多問,示意鍾力:“快去準備一盆熱水。”
然後一人趕緊拿了剪刀將傷口處的衣服剪破,另一人準備傷藥和包紮之物。
鍾力快步出賬,摸著後腦勺一臉莫名。
剛剛搭營帳的時候,她還一起呢,這才沒過去多久啊,怎就喬裝去刺探軍情,還落了這麼重的傷回來?
去哪裏刺探軍情?
好像沒見到她出賬門呀。
完全不解,卻也顧不上多想,人命關,一刻也不敢耽擱,連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端了一次熱水,還不夠,瞬間就被染成了一盆血水。
鍾力又去囤二盆。
當他第三次提了一桶熱水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兵士在給兩軍醫提著馬燈照亮,兩軍醫忙著止血,步封黎則獨坐在賬中的簡易桌旁,定定望著忙碌的幾人,麵色冷峻,薄唇緊抿,不知心中所想。
“啟稟王爺,王妃體內所中不是箭頭,是個......是個沒見過的東西。”
其中一軍醫扭頭跟步封黎道。
步封黎眸光微斂:“取出來了嗎?”
“正在取。”
“這麼久了還在取!”步封黎拍案而起,怒道。
末了,大概意識到自己有些過,複又坐了回去,揚手示意大汗淋漓的兩人:“動作麻利點吧,本王怕她經不起折騰。”
兩軍醫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也想快點,奈何她擅太重。
主要是那不知名的金屬兵器入體內太深,他們不敢動作太大,恐山髒器。
鍾力又去取了一個馬燈過來給兩軍醫照明。
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他的手都舉酸了,隻知道他家王爺坐了站,站了坐,還出賬門四望了好幾次,那個不知名的兵器才終於從女饒體內取了出來。
是個指頭粗的東西,呈錐形,應該是黃銅所製。
取出之物軍醫以布所托,呈給步封黎。
步封黎放在麵前的桌上,凝目細看。
兩軍醫繼續給女人止血、上藥、包紮。
終於忙完,兩軍醫已是汗流浹背、渾身濕透。
“是不是確定沒性命之憂了?”步封黎問。
“回王爺,目前看,是的,體內所中兵器已取出,血也大概止住了。”
“何時能醒?”
“這個......得等麻沸散的藥力去了再看。”
步封黎揚揚袖,表示自己知道了,示意兩人退出去。
兩軍醫,還有提燈的兵士都行禮告辭。
鍾力將賬內收拾了一下,見步封黎垂眸靜坐在那裏,不知在想什麼,也不好打擾,就無聲行了個禮,也退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