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厲司宸問，何容止兀自的了下去，“F國沒有人不知道L家族的，出了名的團結，這一代的掌權人目前隻有5歲，從來沒有在媒體上露過麵，哪怕隻是個背影，都沒有出現過。”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他的。”其實厲司宸真正想知道的是，林燃是怎麼和那個人認識的。
“你忘了我是在F國長大的了？”
何容止對上厲司宸的目光，就知道他並不相信他這個回答。
於是整理了一下嗓音，“我有一個前女友，是那個人的初戀，有一次她喝醉了，我本來以為有機會和她更進一步的，都已經到床、上了，結果她枕頭底下有一本相冊，一整本都是她和那個人的合影。”
“渣男。”
何容止本來陷入回憶起情史來津津有味的。
結果中途被厲司宸插進來一句“點評”。
何容止登時就急了，“我才不是渣男，那晚上爺陪著她看了一整晚的相冊，聽她講了一整晚的初戀故事！”
“後來呢？”
何容止被厲司宸問的一怔，有些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
不過還是了下去，“第二早上就分手了。”
“渣男。”
何容止：“……”
何容止的語氣裏帶著一些惋惜，“分手雖然是我提的，但我不在乎她有沒有前男友，我在意的是她心裏一直有個男人，這事兒他媽的無解。”
“是啊。”厲司宸突然幽幽的道，語氣裏還帶著幾分歎息，“無解。”
何容止又看了一眼身邊肩平背直的厲司宸，他認識厲司宸的時間還不到四年。
一直覺得厲司宸是個沒有人情味的人。
不過最近在他身上，似乎終於看到了些煙火氣。
看樣子男神就要因為一個女人走下神壇了。
-
-
厲家老太太已經被送回了她的私宅。
厲司宸去私宅看她。
負責照看她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羸弱的年輕男人，身上散發著藥香。
厲凝雪蒼白著一張臉，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厲家老太太的手，眼裏充滿了擔憂。
“情緒突然失常的原因是什麼？”厲司宸問道。
“聽有人帶著一束很奇怪的花出現在了宴會上？”
“你是那束花有問題？”
“那束花本身是沒有問題，問題出在那種花的種子上，如果提取花種裏麵的某種元素，會使人產生幻覺。”
“幻覺？”
“對，相傳很早之前，這種花的種子曾被薩、滿教、祭司用於占卜，操控人的意誌。”
一直不話的厲凝雪，突然情緒崩潰了，“她是衝著我來的，想要借著厲奶奶的手，親手將我殺掉……”
厲凝雪著著，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滿臉，“燃燃親口過，我和她隻能活一個！”
厲司宸的眉心蹙成了川字，語氣裏也帶著一抹不悅，“她不會無緣去無故對付任何人。”
厲凝雪擦淚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紅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厲司宸，“我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所以那才去找她，想要求她原諒我，我給她跪下，好話盡，受盡屈辱，可是她就是不肯原諒我，現在反倒變本加厲了。”
厲司宸隻覺得心裏一陣煩躁，“別再哭了，你暫時先留在這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去找林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