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燃話裏的意思,厲司宸已經覺察到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出現了誤會。
可是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解釋。
“燃燃,對不起,我沒能替你做什麼。”
林燃冷笑一聲,“我得謝謝你什麼都沒為我做,否則我是不是還要擔上幾條人命?”
“他們不會死。”
“對,他們沒死,可是現在卻生不如死!”
那幾個人都是帝南玄的手下,那麼容易害羞的一個男人,做著和他的性格毫不相符的職業。
想必他的那些手下未必會壞到哪裏去。
行事或許是粗魯了一些,但也是因為他們的職業導致的。
她都已經原諒帝南玄,原諒那些人了,厲司宸為什麼還要多管閑事?
厲司宸的心隱隱的泛著疼,那種被誤會的感覺,還有不被信任的感覺,凝結成了一把冰刀,狠狠的紮在他的心尖上最脆弱的位置。
他原本是打算找到那些人之後,讓他們吃點苦頭的,可是他的人找到那些人的時候,已經有人快他一步,懲罰了他們。
手段殘忍到,饒是他都自認為做不到那種程度。
“燃燃……”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和你清楚,別再多管閑事。”林燃的話略微停頓了片刻,“還有你們的玫瑰花原料被攔截的事,也是我做的。”
林燃這一長串話的時候,厲司宸始終都是姿態慵懶的靠著辦公桌的邊緣立著。
靜靜的聽著她把最後一句話完之後,厲司宸忽的笑出了聲。
這一笑,看的林燃有了一瞬間的失神,同時也是一頭的霧水。
她莫不是講了什麼冷笑話?
厲司宸再度抬眼看向林燃的時候,麵上已經沒有什麼表情了,“燃燃,如果是你,那我還真的就隻能認栽了。”
“你別,千萬別,有什麼你都可以衝著我來,我隨時奉陪!”
厲司宸看著女人立在桌旁,微微彎身,雙手分開撐在桌麵上,眼神淩厲,俏臉上布滿著霜寒,向他挑釁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慨歎。
他的燃燃,離開他的這四年,已經從溫柔無害的白兔,成長為了一隻張牙舞爪的獅子。
看起來不再需要他的庇護,她自己也能活得讓所有人羨慕。
一個男人最沒用的時候,就是將他放在女人的身邊時,顯得有些多餘的時候。
厲司宸站直了身子,邁著長腿走向林燃。
林燃看著他靠近自己,心裏是有些打退堂鼓的。
反正厲司宸再生氣,還能打女人不成?
倒也不準……
正想著要逃,可是厲司宸已然到了她的麵前,雙手撐在她身側的桌子邊緣,將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懷裏。
厲司宸傾身側過頭貼著林燃的耳畔看她,薄唇幾乎貼上她瓷白的臉頰。
微溫的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的汗毛上撫過。
好像一直無形的羽毛,撩撥著她的心弦。。
“你、準備怎麼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