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此刻她站在主席台上艱難的宣布她願意和陸峰執子之手,但也改變不了他心裏的疑惑。
他猜不明白這些裏麵到底是什麼事情在作祟,但是他有種感覺,顧未央是真的愛他,要是一個吻不能說明問題,那麼她的情不自禁和那晚莫名其妙的相處又作何解釋,若他沒有想多的話,若他看錯了顧未央的話。
在他的印象中,顧未央是一個膽小的孩子,她可以把一個酒店打理的井井有條,她也可以站在世界的高端看著腳底下的任何一個人,因為她夠獨立,夠堅強,夠知性,也夠幹練。
這些在現代女子身上確實不是太特別的,可要是把這些所有的有點聚集在一起的時候,那就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顧未央就是那樣的人。
這樣優秀的顧未央卻是膽小的,這是童希澈從第一次見麵就知道的,他不會讀心術,但卻是一個看人很準的高手。
顧未央在他的房子裏的局促,在老爺子麵前的文文靜靜,在他麵前的毫不在乎,正好是一個說明她內心最不安穩的證據。
她膽小,所以才會用先發製人的招數贏得先機,可也就是這樣的先機暴露了她的內心,她很膽小,也很脆弱,但卻一直都要堅強。
除了偽裝,他想不到更適合的詞語形容顧未央這個人,她太能裝,一個不注意就能把自己內心的不安掩飾的極好,別人想看清楚都不行。
試穿婚紗的前天一天晚上,她有找過他,其實並不算是找他,因為她喝醉了,電話撥到了他的手機上。
他們從顧未央辦公室的那個吻之後有好幾天沒聯係,也沒見麵,突然之間的電話讓童希澈好竊喜,原本想著或許她想通了,可是沒想到她隻是在電話裏哭著,想來是真的醉了。
他撂下電話,匆匆趕到了她說的酒吧,那個酒店前段時間剛剛因為烏七八糟的事情被查封,開業並沒有幾天。
裏麵雜七雜八的人很多,他到的時候,顧未央已經喝醉了,不過乖巧如她,卻也隻是安安靜靜的呆在最隱蔽的地方,一個人獨自趴在桌上睡著了。
童希澈找了老半天,才在角落裏發現了她,她的臉上全是幹澀的淚痕,讓他心裏疼了幾疼,抱著她的時候她一個勁的還嚷嚷著要喝酒。
童希澈當時哭笑不得,就抱著她回了自己的房子,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那還是第一次童希澈睡在那張床上,之前一個人睡太冰涼,所以從搬過來那天開始他就一直睡客房,主臥一直空著。
而有了顧未央,那張大床也顯得不那麼涼颼颼的,有了些暖意,雖然隻是短暫的。顧未央喝得不多,喝的還是啤酒,在童希澈抱著她,為她洗臉的時候,她酒差不多已經醒了,隻是不願意麵對自己又找童希澈的事實,就沒睜開眼睛。
童希澈為她洗了臉,洗了腳,在給她脫外衣的時候,好像有點為難,她不知道怎麼的,就像看看童希澈被折磨的樣子,也想看看他伺候人的一麵,所以很不配合,借著酒精的勁兒,一個勁的給他找麻煩,一點也不配合。
童希澈被她給弄的灰頭土臉的,雖然形容的有點過,但是也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反正顧未央還是蠻開心的,看見了童希澈的另外一麵。
等童希澈把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好後,又不敢多在客廳滯留,顧未央就是一個麻煩精,這還是頭一次童希澈用如此不著調的詞語形容顧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