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看了林凡一眼，似乎是在確定著什麼。
林凡茫然的目光好像是讓她放鬆了一點。
再度將目光投到窗外的遠處山林，往日的一幕幕似乎都還在眼前。
“你聽說過塗山嗎？”
“塗山？似乎是有一點印象，聽說也是一個住滿狐妖的地方。”
林凡假裝半糊塗地回答。
妲己再度歎氣。
“是啊，的確是一個住滿狐妖的地方，可就是容不下我九尾白狐，妲己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前是住在塗山的？”
林凡隻知道黑狐和塗山有過節，倒是不知道她以前竟然也是住在塗山的。
“是啊，我就住在塗山，不過那時候，我就隻是一個侍女。”
回憶起往事的時候，妲己的臉上，除了憎恨外還有著一絲悲傷，感覺她對塗山的感情很複雜。
如果妲己不說，林凡還真是不知道，她原來不僅是住在塗山，更是紅紅的貼身侍女！
塗山一脈，自古以來就是借助著苦情樹和塗山的紅線續緣之根基的力量得意發展。
每一個狐妖出生之後都會是一個紅線仙，為人類和妖怪續緣，生生世世。
可是就做一個紅線仙未免有些委屈，妲己並不滿足，她覺得，塗山的力量這麼強大，塗山紅紅更是妖盟之主，為什麼她們就不能一統天下呢？
為此，她多次向紅紅提議，可是紅紅卻一直堅守著塗山的信條，並不想惹是生非，隻想罩著塗山這一片土地就夠了。
“那後來呢？”
林凡托著下巴，繼續提問。
紅紅總不會因為一點意見分歧就和她鬧翻臉吧？
“她塗山紅紅不敢做的事情，那就讓我來幫她做好了！”妲己說到這裏，嘴角微揚，似乎是有些得意。
“我多次出去教訓那些不聽指教的雜碎，為塗山打出了名堂，那些日子裏麵，哪個妖怪不聽見‘塗山’二字就會恭敬萬分！可是塗山紅紅偏偏要怪我、罵我，最後還把我趕出了塗山，還切掉了我與苦情樹之間的聯係！”
說到這後麵，妲己的表情就變了，完全是憎恨和惱怒。
但是林凡心裏卻並不覺得她可憐。
塗山的宗旨就是為人和妖續緣，要是紅紅真的想一統天下，哪裏還需要她來指手畫腳？
況且，所謂的教訓那些妖怪，或許就是破壞人家續緣，從而在人家身上奪取妖力吧？
容容說過，沒有人和妖可以斬斷苦情樹和紅線仙之間的力量帶，除非紅線仙結婚了，不能再為人和妖續緣。
而另外一種就是，身為紅線仙卻不做好事，破壞苦情樹的續緣法則，從而讓苦情樹自己放棄了紅線仙，斷了紅線仙的力量來源，也就會根基受損。
但不管林凡心裏是怎麼想的，麵上還是要繼續配合妲己。
“那這個塗山紅紅還真的是挺過分的，不過，那要是按照你之前說的，你為塗山打下了一片名堂的話，那些妖怪自然也就應該害怕你的，你為什麼還會在圈內活不下去呢？”
妲己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痛苦。
“我的力量原本是要依靠苦情樹的支援，沒有了苦情樹的加持，我自然也就沒有以前的力量了，出去打架是會樹立敵人的，落井下石的家夥又豈止一兩個。”